散文推薦:我知道你是那麽的討厭我(欲默清苒)

Jan06

斑駁的陽光灑下同樣斑駁的影子在細碎的小石子路上,一點點移動著它的腳步。它以為自己從東向西走過了一遍,讓它的愛撒滿了人間,沒有一個角落被放過。可是,還是丟掉了一個。一個連幸福都找不到的角落。很小很小,比心還小。
很多個夜晚,我獨自蜷縮在床的一角暗暗哭泣,沒有人來安慰。有的隻是自己的影子印在牆上,和月亮一樣,寂寞。
我不明白,海為什麽不懂魚兒的淚?魚又為什麽要為海哭?蝴蝶為什麽想飛過滄海?這些等等等等的執著,在我眼裏為何會一錢不值?我不懂。
纖長的手指舉起靈巧的玻璃杯,琉璃般幹淨透明,一點點稀釋手的血色,突然變得蒼白無力。忽地,晶杯傾斜著落下,重重地砸在地板上,無色的液體灑了一地。琉璃碎片還不甘心地在地板上跳躍了幾下,撞出叮叮咚咚的脆響,甚是悅耳,卻無人,也無心欣賞。
眼淚忽然止不住,如數落進了玻璃杯的碎片中。敲出清脆和好聽,敲進了心。
那個夜晚,自己也是這樣哭過的吧……

我記得早晨的時光總是很美好的,人也是最清醒的時候,犯錯往往也不會挑這個時候。中午卻截然相反,陽光總是很懶散,把人照得昏昏欲睡,於是那些大錯小錯總在這時上演。
“都沒偷錢,那還有鬼了!”令人厭煩的歐巴桑還在喋喋不休,吵得我的耳朵嗡嗡作響,吵得我想痛快撲到床上睡一覺,不想再聽那些重複的質疑。
我懶洋洋地抬眼望著無比神聖的天空,眼裏忽然有種酸澀。今天的陽光過於刺眼了吧。刺得我的眼發痛,刺得我有種想流淚的衝動。
回到屬於自己的天地,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軟軟地用牆支撐住上半身,仰頭望著天花板,突然發現天花板的紋路被描畫得那麽複雜又憂傷。一點點纏著我的愁緒,飛進夢鄉。
再醒來已是晚飯時間。倒不是被鍋鏟翻動的聲音吵醒,是有人的說話聲格外刺耳,讓我的注意不得不被轉移。
那人本來很忌諱的,生怕有人聽到似的。後來可能是因為有了炒菜聲的掩護,開始直言不諱地說起來。我把耳朵貼在牆上,從廚房傳來的聲音絲毫不漏地落進我的耳裏。
“哎呀,你是不知道,今天我問他們三個誰拿了錢,都不承認,其實我比誰都清楚,肯定是她拿的啦。”然後電話那頭說了句什麽話聽不清,不過我可以大致猜出說的是“你問過她了沒有?”因為歐巴桑的回答是“不用問了,除了她誰還會拿?問了蒙蒙和希希都沒拿,不是她拿的是誰。”說完還很得意自己的推理。
後麵的我無心再聽了。隻是感覺她一直在附和著說“就是,就是”就是什麽?就是我這個不孝女拿的?
算了,繼續睡吧,浪費腦細胞去想這種事幹嘛。然而廚房裏又傳來一句“吃飯啦!”我的睡覺美夢徹底被打破,於是更加厭惡那個人了。
話終於講完了吧,我的壞話也說完了吧。我看你的嘴巴還能用來做什麽。我噙了一絲冷笑翻身下床,在開門的瞬間卻將冷笑如數收回。不是不敢,隻是在她麵前,我必須得做個乖乖女,免得又被她抓到把柄說三道四。

飯桌上,四個人都無語。隻有偶爾清嗓子的聲音和嘴裏發出的咀嚼聲。
吃飯就像打仗,說出任何一個字都可能在這場戰爭中陣亡。所以,沉默是金。既然和我玩心戰,那我就奉陪到底,看到底誰先死。
慶幸的是,這一場飯局直到收場都沒有說一句話。這樣對每個人都好,免得發生一些不必要的摩擦。
“蒙蒙,洗澡去!”“希希,來看電視!”“看一下天氣預報……”這些看似嚴厲的話語實則成了我與世界的分界線。這樣就好象我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他們的世界裏沒有‘陳佳韻’這三個字,而我的世界卻滿是他們的身影。這樣真的好不公平。

他們懂的事情,他們不懂的事我也懂。
我知道錢是蒙蒙偷的;我知道她懷疑我,一直都是。我還知道,她是如此地討厭我,到了深痛惡絕的地步,恨不得我死。但是她卻不知,我有多恨她,恨得入了骨。
是她,毀了我最後的童年。 這篇關於散文推薦:我知道你是那麽的討厭我(欲默清苒)的文章,11i到此已經介紹完了,希望對你有所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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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6日,歸檔到目錄優美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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