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生命竟如此脆弱

Jan06

在幾十億條命運軌道無窮多的較之組合之間,一個人的生命真可謂朝不慮夕了,你能知道你現在走向什麽?你能知道什麽樣的命運正想你走來嗎?
————史鐵生

剛剛得到噩耗,一個同學突然間結束了她的生命。聽到這個消息,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相信命運的脆弱,二十幾歲的一朵生命之花凋謝的令人窒息,也令人恐懼,難道生命竟如此脆弱嗎?

國慶節,正當舉國歡慶的時候,大家都在借此機會放鬆疲憊的身心,而我的中樞神經卻是緊緊繃起,不容鬆懈。宿舍中的其他室友都回家或出外旅遊去了,本來想借此機會靜靜的休息一下,沒想到意外,更確切的說是突如其來的噩耗,讓我再度緊張。來說噩耗的是她哥哥,校園中,這樣的迅信恐怕對我來說是個晴空霹靂,我也沒顧及太多,加緊追問了幾句,才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她得的是癌症,就在昨天夜裏丟棄了他的親人、朋友、同學離開了這個冗繁的世界。還記得上學期在班裏,我們因觀點不一,各持己見,互不相讓,強掙過一段時間。她是我們的學委,每天的作業提交,講義的提交都是她來完成的。怎麽,就這樣一個鮮活的生命在一夜之間走了呢,走的這麽無聲;這麽快,快的讓人不敢窺視自己,不敢相信活著的理由。這學期開學,我僅見過她一次,是報道那天,當時我還調侃她說,一個暑假沒見,你咋變得越來越苗條了,是不是有什麽私人秘方啊?她才說自己得病了,估計要請長假了。沒想到的是我們所有人還沒來得及去看她,她就先走一步了。我不免有點傷心,雖說不是很要好,但畢竟在一個班裏度過了幾年的時光。

昨天晚上,我睡不著,就上網苦熬一宿,以為今天能睡個好覺,但卻恰恰讓我更加的失眠了。我隻能抱怨上蒼,你不能用這樣的玩笑來愚弄平凡的人們,一個人,一個生靈能是你用來開玩笑的嗎。“我不相信天使懶得、我不相信雷的回聲、我不相信夢是假的、我不相信生命是脆弱的;如果海洋注定要消失、就讓所有的災難大家來擔、如果生命注定要消失,竟讓人類重新選擇生存的峰頂。”暫且用這些語言來訴說我此刻的心情。

死神,你不該來,你不該帶走她的靈魂,因為你沒有選擇的權利,你太邪惡。絢麗的生命不是你孕育的,大地會告訴你,你執掌的權利僅僅是你自己的,而不是眾生。我真的很鄙視你,鄙視你無情的宣判,鄙視你猙獰的麵孔。生命,不應該是這樣的。

她還年輕,應該有她幸福的選擇,結果就這樣走了,像一個過客短暫的躇立。我真的不能容忍生命之輕,可笑的米蘭·昆德拉隻闡述了活著的痛苦及靈魂出竅後的無助,他根本不知道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生命,是如此的脆弱。為什麽不留給她思考的餘地,為什麽不留給她選擇的權利?至少特蕾莎也有選擇的權利和理由,她為什麽就沒有?
看來隻有史鐵生看清楚了,隻有與死亡有過親密接觸的他才知道,生命史那樣的脆弱,那樣的無助。或許,在某個不知的日子了,我們的生命也會如此的不堪,脆弱的倒去。
————給剛剛逝去的大學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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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6日,歸檔到目錄優美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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