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灰散落了一地(隨馨)...

Jan06
在這微涼的深夜,黯然天空尋覓不到點滴星爍,微風蕭瑟,帶伴濕濕的氣息,如我心情般惆悵。西安的夜,如梅妝初淡,當空之下,顯現著一道模糊不清的孤影矗立於昏昧路燈腳下,像孩子在大人的庇佑下,伴隨燈光照耀歪歪斜斜微微晃動,或是淒涼,或是悲慘。
  
此時,心緒繁雜。

咖啡很是從容的灑落到淺黃色的書桌上,我靜默了許久,還未來得及畫上句號的心情紙條上被濺上了淩亂痕跡。猜不透這是為什麽,可是就是不願意去收拾這樣的殘局。似乎有過這樣一個熟悉的場景,有著一樣的味道,卻是敵意的。突然就難過起來,心裏好像憑空塌下去了一小塊,黑暗不斷地填充進來,不留空隙。有些事情,該怎麽來形容呢?看著一幕幕幸福的畫麵,以為,也許那些畫麵是會被定格在荏苒的時光裏頭的,以為,看著那些畫麵,我笑了,我就是幸福的...卻在某一段時光裏恍然大悟——原來那隻是故事。很多時候我都在想,可能我就是太投入了,無論在自己或是在他人的故事了,而忘記了、完全地忘記了給自己留條後路全身而退。

聽著播放器裏回旋重放的韻律,盡是那般委婉,心情跟著曲調此起彼伏......

寂寥的靜夜,隻有偶來往的零碎的車輛和汽笛聲打破這靜夜,聲停,依然回到悄然的靜,靜得讓人感到悚然,懼怕。點一跟煙,燈,發出蒼白昏暗無力的光。言語已不隻是裝飾,而顯得恰當。空氣凝聚著,纏繞著漆黑的夜,忽冷忽熱,時起時落......

關於自己一路走來所犯下的錯,黑暗中再一次丟失了自己。所有的,擁有的,多少哀歎的回音。

音符自播放器流瀉而出,回蕩在屋子的上空。窗台上,月光輕輕的灑在仙人掌上.....沒有頭緒的寫些東西,成也落伍,敗也落伍,枉然都是自己的原因。一襲空白的紙靜靜地展開在指縫間,深筆尖遲遲沒有劃過白紙,腦子裏一片空白,卻有感覺有千思萬緒,就讓目光的蒼白來淺寫此時的心情,有的隻是眼前的幻覺,但是總是永遠都無法抹去一筆,亦沒有留下一個句號。回憶著曾經走過的路,每一個腳印都是那麽深,卻在虛擬裏消失那麽快,若隱若現的畫麵就像一團雲霧,舒了又卷,卷了又舒,找不到起點和終點。

霍然厭煩這般狀態,關掉音樂,把燈關掉,赤著腳裸蜷縮在黑暗而空蕩的客廳裏看電視,屏幕上的畫麵漸漸出現很多刮痕.看著看著,驚覺有人物沒聲音的畫麵,似是一些過往,——這些過去和現實交織而成的模糊畫麵在午夜傳進黑暗而清冷的房子裏,讓我的內心大片大片的荒蕪和流離失所,雙手隨著冰涼的身軀在黑暗中發抖.......

煙,在指間或明或暗地燃燒,空氣開始沉悶,漸漸沒有一絲風息,耳邊恍惚間傳來熟悉的聲音......
那煙霧中出現的,畢竟是一種幻覺,還是……
這樣的夜就像是舊電影,重複播放多少次似乎自己已然忘卻——

——不小心碰落桌子上的煙灰缸,煙灰煙蒂瞬間散落一地,而我眼睜睜的看著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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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6日,歸檔到目錄優美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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