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盡歸來,幾度徘徊,天空底下的那些卑微,不忘亦難忘。。。

Jan06

忘了怎樣呼吸發表日誌:散盡歸來,幾度徘徊,天空底下的那些卑微。

[找不到我的玻璃鞋,眼睛模糊了所有。]

什麽時候開始,我的眼睛隻能看見灰色?鋪天蓋地的灰色,到處都是,我開始喘不過氣,更用盡全力地去偽裝內心的恐懼與不安。找不到的玻璃鞋,眼角的淚珠,模糊所有。我無法再任性,也不能再對誰撒嬌,隨之本就可憐的那份運氣也丟失了…

灰色的天空,黑色的心情,我亦不再是公主。偽裝著、逞強著、強忍著…隻是習慣地選擇135度仰視天空,尋找那遺失很久亦想念很久的蔚藍。

那個135度,怎樣的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仰視角度?怎樣的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動作?此時對我來說是那麽奢侈,那麽艱難,我要竭盡全力,才可以達到那個角度,卻還是漫無邊際的灰色…
上對車卻下錯站,我駐在人行道口,頓了很久,最終選擇一直往前。對於路旁的樹、車子,融入那黑色,寂靜的夜,我是那樣渺小。晚風輕拂,拂過臉頰,吹起厚厚的留海及前麵故意不剪的長發,然後侵蝕身體。也許是穿得不夠多,卻感覺冬天的寒風刺骨,盡管已經是春天。前方的路太長,我使命加快步伐,卻感全身顫抖,那燈火,那音樂,我走了好久、好久,才拉近距離…

黑色彌漫的夜空,同樣一片天空,此時更為黯然神傷!我隻是黑幕中迷失方向的一個過客,所有的所有都那樣陌生,顯得自己是那樣格格不入。亦不知該往哪去尋找我的玻璃鞋,固蹲下,不去看自己瑟瑟發抖的身影被拖長,眼角的淚珠,模糊所有…

[淅瀝的天空,尋找著那個身影,似曾相識。]

天空淅淅瀝瀝的飄著毛毛細雨,落在身上是那樣冰涼。隻是我已無暇顧及去拉高衣領或拉上外套。站在街頭,來往的行人,我留原地,僅是注視著,搜尋著…卻又不是,褻瀆的隻有眼中流露的冷漠,心底得觸動被我掩飾的異常淡然。莫名蔓延,到我觸及不到的深處,深思、惆悵、最後呆滯!

太多太多的形形**,自己扮演著哪種角色?在這世上徘徊不前,一直尋著自己迷失的那個方向。也許真的是人若有一心,那就慢了?而有絲為縵、有草為蔓、有水為漫、有言為謾,又是怎樣的一種遐想?假定我再怎樣絞盡腦汁,卻已注定,人有一心,就慢了…

或許定格太久,或許她就是我一直搜尋得目標,可她是誰?我向往,迷失的另一個自己?我不知道,也無力知曉,隻是一直望著,目光隨她而動,生怕我的眼睛一恍惚,就再也找不到她的身影。我努力著讓目光跟上她的步伐,尾隨她得身影,那樣認真仔細。時而忙碌,時而又好悠閑,停在我們那個台前,但她的臉從未滑過任何一點煩躁與沮喪。好像周圍的所有都和她想像中的美好那樣吻合,固而好奇所有。我隻知道她跟我一樣拿別人的錢為別人做事,相比之下,我明顯頗為輕鬆,她不停地穿梭在人群當中,帶著那份憧憬與笑臉,不亦樂乎。打量其上下,相形見絀,眼睛變的更冷,看不出心底哪怕一丁點的觸動、不知所措,偽裝一點破綻都沒,唯服自己的技巧太過精湛!

人來人往,熙熙攘攘,仿佛我與世界隔絕、屏蔽。周圍安靜得不能再安靜,我聽不見所有,那些人、那些肢體語言,映入眼簾,放大再放大,直到把我吞噬…我亦不作任何掙紮,模糊一切,反記得那個她的身影,越來越清晰,直到把我完全淹沒,無法呼吸,一次次把我抨擊得體無完膚。天空一直灰色,我是那樣寒冷,那樣怕冷,我不知道怎樣抱住自己,亦無暇、無法理會那襲人的冷意。

躲進溫暖的避風港,不再瑟瑟發抖。低頭,稍理額前留海,亦不再抬頭,不再擔心風吹亂發型,吹飛思緒。隻顧一個人傻瓜樣站在原地,頭低著,盡管背不再挺直。

朋友走過來,問我感覺怎樣。我頓了下,淡淡地回了句“還好”,便不再作聲。其實自己哭笑了N次,也傻笑了N次,思考了千種萬種。因為懂得透徹,心才更冷,麵部表情才更冷漠,外表才更淡定。誰知儂心?

經曆了,習慣了,也懂得了,卻更不想言語。也許之前的微笑偽裝太久,以至於臉部僵住、定格,留給別人得,隻有冷冷的皮囊…所謂淡定。

你的天空看不到我,而我卻在我的天空尋找著你的身影,那樣陌生又那樣似曾相識。從來都隻是我一個人,不停地盲目尋覓…

[記得你曾來過,而我太乖…]

若大的天空,灰的安靜,灰的可怕,灰的窒息…襯托下的我那樣憔悴,你卻察覺不到我的傷。杵在無人的操場,不喜歡45度俯視大地,固依然倔強地135度仰視你曾來過的天空。那個笨笨的一邊給我打電話,一邊給我發短信的你;那個在電話裏給我講笑話,而自己在我耳邊笑不停的你;那個冷冷唱歌吹口哨給我聽的你。就此希望走進你天空,住進你的心裏…隻是我忘了該要怎麽走?固而你冷我亦冷…

我怕停駐腳步、怕讓自己有太多空閑、怕周圍的一切太過安靜。夜無眠,不想睡,唯你陪我,聽他給我的傷,在耳邊叫我小笨蛋、小傻瓜。我不睡,你亦不睡,變換著調調逗我開心。盡管灰色、黑色,我的天空可以找到你!在你麵前,我還會撒嬌任性,也唯你,我才如此,毫不掩飾!

或許我不懂得珍惜,把所有都想得那麽卑微。但我都記得…隻是不願承認你們的好。我哭,你們則傷;我煩,你們則不離;我無眠,你們亦可不睡;我不語,你們則隻由我聽;我不想說,你們則不再多問;我的天空,你們一直都在,隻是我的視線太過狹隘。隻顧自的拖著疲憊的身軀漫無目的地行走在這形形**中!記得我的天空,你曾來過,你們一直都在…
你再怎樣?我太笨,看不透,亦不去猜測…

我把自己包裹得太好,直至天空的灰色把我染色,與它融為一體。
我的天空,記得你曾來過,亦許你永遠。你的天空,我進了,而且一直都在!
你們給我的,我會好好放在這裏,永遠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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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6日,歸檔到目錄優美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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