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原來,方向依然未知

Jan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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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記得,那時的天,總是陰沉沉的。

我獨自漫步於街道的繁華之間。物空於目,我的眼神有點迷離的味道。此刻,天色漸漸暗了下去,我的眼角折出五顏六色的光——是霓虹燈。我的視線隨意飄過占據著已是黑夜了的城市的顏色,然後隨意的收了起來。卻見那光變得耀眼起來,可他依然逃不出它所擁有的位置。那光竟刺眼起來,而我,隻是笑了笑,依然不為所動。就這樣,我從容地攜著我的戰利品,消失在無盡的霓虹燈下的盡頭。

天是陰沉沉的,可我那隨意的目光卻沒有發現。

依稀記得,那時的天,總是陰沉沉的。

我望著那灰白色的天,覺得悲哀。那天,灰白灰白的,好像一張小學生的畫質,斑跡遍布,卻毫無立體感可言。在這街道的喧囂之間,我,躊躇與彷徨,一並徘徊著。望著望著,這天卻悄無聲息地黑了起來,我的腳步更加淩亂了。黑色的天,仿佛是我無法摘除的眼罩,蒙蔽著我。直到天黑得不能再黑的時候,我停住了。與此同時,我才發現那招搖了很久的霓虹燈。脖子不覺有些酸,我低著頭,瞪著眼,瞅著那霓虹燈。驀然,也猛然的,我不禁打了個顫。我的目光被那絢爛奪目的迷幻所深深拉扯著,難以自拔。想到曾經我對他的不屑,我的頭垂得更低了。而那光依舊不改本色,從耀眼,到刺眼。瞥著自己渺小的影子,我恨不得鑽到下水道裏去。

天依然是陰沉沉的,可我那哀傷的目光卻沒有發現。

依稀記得,那時的天,總是陰沉沉的、

在這車水馬龍的街道上,我信步邁向我所要去的地方。繁華喧囂,我無視於睹。直視著前方,清晰與我手拉著手,大步跨著。餘光敏銳地捕捉到天已漸漸黑了,霓虹燈也隨之亮了起來。從容地踏在這世俗的紅塵上,我的心中卻充滿這前所未有的樸實與寧靜。正當我懷揣著自信迎向前方時,刺眼的光與刺耳的鳴聲一並襲來,我突然回過了神,卻猛的怔了一下,然後本能地避開向我襲來的轎車。幾秒後,一串罵聲傳來,不絕於耳。我有些茫然,佇在那兒,呆呆地望著越來越小的車,駛向未知的盡頭。突然,我轉過頭,望著自己的前方,卻發現,拿光突然消失了。

天永遠是陰沉沉的,可我那自信的目光卻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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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6日,歸檔到目錄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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