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雙溫暖的眼睛

Jan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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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念從前身後有你追隨的目光的日子,掠過擁擠的人群,精準地落在我的背後。我在記憶裏習慣地回頭看你溫柔的注視,好像疲憊不堪的行者穿過無人守候的荒蕪,終於抵達溫暖的夢中。

橫梗在記憶中的那條馬路,很窄很窄,以車流為界限,隔開了兩個世界。印象中你總是站在馬路的左邊,看我安全地走到對麵。我總是會在快要走出你視線範圍時下意識地回過頭,看見你依舊站在原處,眼光停留在我臉上,眼眸裏盛著滿滿的笑意,僅僅是一秒的注視,卻常常讓我在轉過身時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常常會想起你那雙停留在我身後的眼睛,想起你看著我的時候認真的模樣。每當回頭對視上你的眼睛,就會覺得很溫暖。因為有你的注視,即使一個人走在一閃而過的車流中也不會覺得危險。

似乎也漸漸養成了回頭的習慣,在很多個時候。雖然知道現在就算是轉過身倒退著走也看不見那一雙熟悉的眼睛,卻也隻是想回頭看一看,就像很久以前我站在馬路的對麵回頭看一看,一轉身的距離,就是有你的地方。

也漸漸習慣了一個人。一個人上學,一個人寫作業,一個人走在路上。似乎你不在身邊的日子,就算站在洶湧的人潮中我也是一個人。

但卻從來沒有因此感到過害怕。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後總會有一雙眼睛在看著自己,所以無論走在何處,人都會因此而變得勇敢。

時光磨去了原本深深刻印在心底的麵龐,我要看著照片才能回想起。而那雙眼睛,卻愈發地清晰起來,好像夜幕中奪目的星星,在黑暗裏模糊一片的世界裏愈發地光彩。

你的眼睛,是沉睡的湖,湧動著陽光。

溫暖溫暖溫暖溫暖,那是閃爍在你眼裏的光芒。

一秒的注視,是你留在我心底一生的注釋。告訴我,你在我心裏是溫暖的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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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6日,歸檔到目錄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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