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最後一片葉子

Jan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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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鄉的冬天似乎總是持續地特別長,已是本應春光燦爛的三月,但空氣中卻依舊充斥著刺骨的寒冷。

背負著說不出的憂愁,我再一次踏上返校的客車,學校遠在另外一個城市,承載著一百三十二公裏的思念,我平靜地在這座城市度過了一年又一年。我是個特別念家的人,甚至有些同學都開玩笑地說天天想回家的我沒一點陽剛之氣,我常常一笑置之,是的,不知什麽時候起,那個曾經日日夜夜都想四處闖蕩的我變了,變得如此羸弱,也許,我懷念的並不是家鄉那一縷縷嫋嫋升起的炊煙,而是那些年秋蟬鳴泣不已的秋天。

那年秋天的第一片葉子落下,我遇到了他們,盡管他們的名字我銘記於心,但我還是習慣著稱呼他們的外號,與其說朋友,不如說我們是一群“無惡不作’的死黨。

凡,是我見過的最奇特的人,雖然是初秋,但烈日的餘威卻並未完全退卻,即使在這樣的天氣下,他居然穿上了厚厚的外套,說實在的,這樣的裝束偶爾看到也許並不會覺得稀奇,但如果處在狠毒的太陽下,居然還看到他穿著這樣不合時宜的衣物,心中難免惱火,因此我常常取笑他,在背後叫他“北極熊”,他從不生氣,因為他覺得沒有必要與沒經曆過秋季重感冒的人計較,用他的話說,“我的世界你不懂。”

的確,我也許真的不懂凡的世界,他明明出生於一個大山孕育出的小村莊,但是他的夢想卻是四處旅遊看一看各地的山。為此,我和凡常常偷偷地潛入班主任的辦公室,翻看老師在各地旅遊的照片,總能看到數不盡的樂趣,記得有一次,他盯著班主任在武當山腳下的那張照片看了許久,重重地感歎了一句:“真像我老家的那座山啊!”不知道為什麽,我無言以對,也許是因為頓時理解了凡的夢想,但頓悟的那一瞬間我卻隻能用沉默作為對他的回答。

我第一次闖禍是和明一起,一個自詡高富帥的“熱血少年”。我們一起逃課,一起被教導主任逮住,但是隻有他一個人寫了檢討,因為他認為是他慫恿了當時素不相識的我。從那時起我就一直對明懷有感激之情,另外稍稍加幾分敬佩。明在班級裏很高調,說的難聽點就是特厚顏無恥。他可以毫不猶豫地突然在班裏大喊,也可以在聯歡晚會上大跳豔舞……班裏很多人喜歡他,但更多人討厭他,討厭他做作,討厭他愛出風頭,但是在我的眼裏,這隻不過是明自我保護的一種方式。明的生活很富足,但是代價卻是長期地無法與父母見麵,因此明在家中實際上是被極其冷落的,為了彌補心中那一點小小的自卑感,明隻好用一些比較極端的方式,來吸引大家的注意,驅散自己的孤獨。我不知道自己如何揣測出他的內心,盡管我毫無興趣,但是這就是我的死黨,無論外界如何變化,內心的執著卻始終不變。

家鄉的秋日十分熱鬧,那時學校大道兩旁種滿了梧桐樹,沒到傍晚就響起此起彼伏的蟬鳴聲,聽起來讓人說不出的安逸。那是畢業前的最後一個秋天,結束了短暫的休假我們早早地來到了學校報到,也許是還沉浸在假期的懶散之中,補課的日子讓我們百無聊賴,有時候,我們三個會翹掉煩悶的晚自習,躺在操場上,聽著蟬鳴,仰望著星空。凡總是最先說話的一個,“你們說,等我們升上高中,這裏的天空還是這麽美嗎?”凡的話總是那麽地語無倫次,但也許是我沒聽懂其中深層的含義,但也許根本就沒有,明亦是答非所問,“反正還能看得到星星。”我笑笑,原來身邊的這些可靠的家夥也是稚氣未脫,我就常常愛思考現實的問題,對明天也不抱什麽幻想,“我覺得,天空再怎麽美,我們也生活在地上。”我又開始得意了,我的發言總是讓他們無言以對,凡這時翻了個身,“嘿嘿,同樣是地上,我活的海拔就比你高。”我們一起大笑,那時我依舊不懂凡的意思,可能,直到現在,我依然不懂。

那年的秋天我們過得很頹廢,是的,很頹廢,明承受不住極度壓抑的氣氛,在大鬧學校一場後憤然地選擇了回家備考,我不知道明在想什麽,凡也沒有勸他。明走的那天我們三個在教學樓天台上沉默了很久很久,當晚秋的涼風掠過枯黃的梧桐樹,我傻傻地笑了一聲,凡和明詫異地望向我,我轉身跑下樓,回來時手裏攥著三片金黃的梧桐葉,我掏出筆,在其中一片上麵簽下了我的名字,“來吧!什麽都不說了!在這些葉子上簽上我們的名字,等到三年之後的再一個秋天,我們見麵的時候,再拿出我們各自手裏的樹葉怎麽樣?”很幼稚,很無聊,但是凡和明確爽快地照做了,那天的三個人,一起拿著秋天最後的一片葉子,在樓頂上肆無忌憚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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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6日,歸檔到目錄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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