綻放吧,心中的野芳

Jan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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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的車輪滾動依常,唯一不同的是小薇轉到了我這個班上,輕靈小巧 。是個美人 。

小剛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喜歡小薇的事,也隻有他一個人知道。隔壁班有好幾個給小薇送了情書

它們的命運早就注定隻會呆在垃圾桶 。小剛說你給小薇寫封情書吧,看在三年的情誼上 ,相信小薇不會扔掉你的情書 。

在小街的慫恿下 ,我寫了有生以來的第一封信,信夾在小薇的書裏,趁她沒在, 我把信放在她的書包裏。小街告訴小薇 ,說她書包裏多了一隻小鳥 ,小薇不信。

我假裝看書 ,等了好久,設想撕信封的聲音也沒聽到。我朝她偷瞄了幾眼,小薇臉泛桃紅,可傾可醉。

沒有預想的拒絕 ,也沒有幻想的接受。一如平常。

小剛說,平和以終是最好的收場,我覺得很對,隻不過內心有點泛酸。拒絕也好,接受也罷。

春天的尾巴漫漫消失在街角,我們即將畢業,81一家不覺在一起度過了三年,分開,不舍,更不舍我的小薇,臉泛桃紅,可傾可醉。

照畢業相時,小剛站在我前麵。中考的壓力下,大家努力掩蓋自己的苦臉。攝影師說,我說, 一二三 ,然後你們一起說茄子。小剛說的卻是騾子,大家一陣笑聲。相片定格了我們的歪嘴斜臉。好傻,卻最真摯。

我和小剛考在同一個城市,卻一個在難一個在北。

小剛來看我時,我們談起了往昔的那些歲月。小剛說,時間就像涼水,記憶就是濃茶 ,涼水衝淡了濃茶,時間模糊了記憶。有些人隻會是你生命中的過客,相識匆匆,相忘匆匆。我點頭表示讚同,但有些事情,即使隔得再久,也難以忘懷。

距離產生疏遠。畢業後,我和小剛四處打探小薇的消息,卻不能知道她去了哪裏。小剛說你還想著小薇吧,我默不作答。

小剛說,忘記一個人最好的方法便是試著喜歡另一個人。正好小芳出現了,小芳說愛我永遠。我說千萬別說永遠,愛隻須珍惜現在。

我將所有對小薇的愛都傾瀉在小芳身上,小芳說她最大的幸福便是遇見了我。不知何時,發現自己的眼眶以被浸濕 ,不知道現在做的算不算背叛,每次看著小芳,小薇的影子總會在眼前出現。

末考越來越近,大家開始忙碌,班上,圖書館到處都是。我捧著書,盯著一條條字符,眼中一片迷茫。有人說,幸福就是你有事情可做,有目標希冀 。班上的同學看起來就像一群在為過冬做準備的螞蟻。他們在忙碌,含著幸福的微笑 。呆呆的我就如不屬於這個世界,默默地站在遠方,不知所望。

小芳每天背著畫板,去野外寫生,幸福快樂。我們通話漸少,每次簡單幾句,冷暖未知。

深秋時節,小剛回家拿被子,順便來看我。我們共擁一箱啤酒對飲,你一瓶我一瓶。喝得麵紅耳赤,醉得稀裏嘩啦,我不停地向小剛述說自己以前是多麽愛小薇。小剛拍著我的頭說,愛不一定要結果,沒有結果愛就沒有終點。我說,可我還是希望有結果 ,心總是牽掛在一個認得身上會很累。說完便忍不住哭了起來。那是我第一次在有人的時候哭。

大學放假小芳來看我,握著小芳的手我想對她說,小芳以後你的今生讓我為你守護。抱著她我說的卻說,對不起,我心裏還想著另一個女孩。小芳眨眨眼,輕聲對我說,噓小點聲,別驚醒我的夢。

那天晚上,在校門口見到了小剛,頭發蓬鬆,精神萎靡。小剛用嘶啞的聲音對我說 ,兄弟我也戀愛了。我不敢相信以前開朗率性的小剛會變成這樣 。

坐在天台上,刺骨的寒風朝我們肆虐 。聽著那個女孩是怎樣讓小剛上心,又是怎樣被無情離棄。小剛聲音斷斷續續,寒風中聽來蒼涼而淒冷。我和小剛舉起從未飲過的58度大曲,對吹。零下8度的天氣,順喉而入的烈酒。外冷內熱,心冷身熱。

我們大聲呼喊,我們大碗飲酒,我們大笑,笑聲中淚水連成珠線。

小薇結婚了。幾個同學都去了。小薇穿著雪白的婚紗,還是那樣可傾可醉。小剛低著頭,喝著悶酒。我坐在旁邊,呆而發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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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6日,歸檔到目錄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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