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塘裏的春天

Jan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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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室友曾說,這樹還是光禿禿的,春天還沒來吧!可短短幾日,大道旁的梧桐就搖晃著它的枝葉在風中招搖。耀眼的新綠鋪天蓋地,綠了天空,綠了大道,連空氣也有縷縷綠綠的味道,想來這是春天的味道吧!它總是給我們驚喜,有時難免不覺得有些慌亂,帶著一絲吃驚。

很喜歡梧桐樹那頗具有的大家風範。枝幹直直的,葉子是一片片的心。它站在那裏,默默無聲的。用它心一樣的葉子為路人們遮風擋雨或是投下一片蔭涼。多像一位鬥士,有骨氣但也透出一絲溫柔。仲春時節,一片片綠綠的光華,點亮了錦城。隨處可見那些在風中嬉笑打鬧的葉子,歡喜著,跳躍著,滿眼皆是勃勃的生機。不知見慣了這些的南方人,會習慣那大漠的荒涼麽。春天給予我的福慈,我怕是有些受寵若驚和略微的奢侈了。

本來在這樣的季節裏上課,或許應該事半功倍吧!但不知怎麽也提不起興趣,老是看著窗外,浮想與課堂無關的世界。莫名塘,它就這樣進入我的視線,沒有任何預兆。遠看它,隻是一汪水塘而已。但近看的時候卻怎麽也找不到那種神韻。沿著塘邊,柳樹栽了慢慢一圈。這樣的季節,正值柳樹初長成,柳姑娘垂下千萬條手臂,想要挽留過往的行人。小巧的葉兒,不經意間拂過臉龐,帶來麻麻的酥癢。挨著莫名塘的是一大片草地,有一個亭子在中間,幾條小徑穿插其中,沿塘有小徑環繞,小徑旁安了些許長條座椅。雖然早上會有同學去那裏晨讀,但更多的時候瞧見的是一對對的情侶。或是相依相偎,或是低言耳語,或是膽大親吻。這倒也算是另一番風景了,不過主角是人,不知柳姑娘是否也害羞的垂下眼簾或是轉過臉去,不願看見那纏綿的人呢!在四樓看見那塘心有兩條大金魚,在那裏遊來遊去,似乎在那裏打轉。往往看見,同路的總說去捉來煮了吃。後來卻聽說那大金魚有毒,倒也消了這念頭。塘麵倒下的影子種種,知道柳姑娘愛美麗,總是在那裏顧影自憐,默默的照著塘麵這鏡子。不知怎麽這塘水卻是綠的,怕是周圍的樹太多而把綠這種格調也分給塘了。還是比較喜歡晴天,那樣可以看見藍藍天空在塘麵的倒影。往往有種錯覺,覺著那塘便是天了,天便是塘了。塘在天的倒影裏看見自己,天在塘麵倒影看見自己,這樣便找到了彼此。一陣清風吹過,泛起漣漪蕩開,皺了一塘清波。波紋蕩到塘邊,便又不急不緩的蕩回來,遇見那些正蕩過來的波紋,便相互交織,演繹一段分分合合的悲情苦戲。這是塘最快樂的時候,在這一刻它能感到自己的存在。

莫名塘,雖小,卻也獨具這些特別的韻味。若大一些,怕是裝不下這麽多的景致,怕也不能恰好的融合。塘邊若有花開,那花影便留在塘裏,碎碎的單薄的影兒,惹來幾多憐惜。若能變化,便化著一金魚,把花影兒看個夠。曾見過雨夜裏的莫名塘,教學樓裏的燈光透出微微的一點,塘麵便活了。光的影兒交織著雨打的紋,把夜襯托的靜謐。

莫名塘裏的春天,當有這樣的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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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6日,歸檔到目錄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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