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意的零亂

Jan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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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憑這景是幻是真,

一切存在或是消泯!

在淒清的幽冷的穀底,

在寂寞的冷峭的黃昏!

一串串疑問在蒼茫裏奔,

到如今又怎樣個能分清?

我不想也不敢再想,

人生怎叫如此的捉弄人……

那一篇不願重提的舊史,黯然神傷的芬亂,又該怎麽個了斷。心何時才不再經受風雨的零亂!此時一份深刻的憂鬱占定了我的靈府。

連兩場暴風雨的洗禮,再堅韌的枯藤粗枝也會片甲不存,更何況萌芽嫩葉乎?在這惡劣的境況下,在這夾縫之間又怎能生根發芽?開出炫彩的斑斕?

美好的美好是荒誕,

經不起時間的考驗;

現實的現實是黑暗,

個人又能怎麽個辦。

那誰的一句話,像又驚醒了美夢中人;昨天,又像回到了昨天,那個惡夢中的昨天!打擾了我平複多時的心,驚起了惡魔般的波瀾!歲月的留痕在我靈魂的周遭騷動、閃現。

情緒陰沉到了穀底,

漫無邊際的盤漩。

一切都昏沉沉的黑暗!

尋不著來時去時的邊。

我摸索著,摸索著;

幾近幾乎觸到懸崖的邊…

掂著理想的腳,跌進了

無底的深淵。沉,下沉;

沉入了沒底的中心。

我呐喊,揭斯底裏的

呐喊,怎耐回應我的

是那天外的空穀幽蘭?

深夏,酷暑,放了假;本應是欣然若喜的日子,披著滿心的歡喜,載著一天的輕鬆!邀三兩知心愉悅的嬉戲,暫且忘卻平日裏積壓心頭的累贅。

但此時我卻托著一顆憂鬱的沉重的心,不知所措……一份濃密的渺茫的信念占據著我!衝赤著無底的黑暗,希望又在每一秒鍾上開花!或喜,或悲,或哀傷,或憤怒;心同心,同人,同人生,同命運,甚至同花,同草,同風,同白雲角逐……總之,傾刻間所有的情緒都湧進弱小的胸襟!一發不可收拾的頹廢……

從那刻起我的航向迷失在了途中,丟失了旅途中的南指!一段刻骨銘心的痛定思痛的舊曆史主宰著我,在思想的周遭,靈魂的深處;時刻閃現在任何的有形的無形的角落裏。從四麵八方的撲來,猶如玻璃窗中的無頭蒼蠅遙望著外界的光明,觸手可及卻總是碰壁。不想麵對,但又如何能幸免了?唯有小心翼翼的不去觸碰那棱角的邊緣。

季節的風總是不定的在轉換,

昨日還如詩如畫如癡如醉的

迷炫,繁華似錦的一片;

今遭便突起了這風起雲湧的

變幻,一場落花似的零亂。

怎經得起如此慘疼的摧殘!

隻有在特殊的季節,某一特定的場合,再配上些許引人深思的場景,那情感就不由自主的開展出來;或淡,或濃,或歡喜,或愁苦,或憤怒,或炫彩……總而言之,由個人的情感心境所主導!

在月高風急的夜晚,在“山中奇妍的黃月光掛出樹梢"的時刻,才有林女士的“愈得相信夢"的真切,最後又幻滅於“夢裏斜暉一莖花終是荒"自導的幻景裏!如果沒有那“佳節又重陽",“簾卷西風"的依托;李易安筆下的“人比黃花瘦"就不會蕭條的那麽可愛!在淒迷的月下,懷著一種憧憬期盼的神情;“庭院是一片靜"的景像中,躊躇的徐大詩人才願“化作一針清風",去“山中浮動"。

瞭望著那多的景,

心底怎能說平就平;

繁雜的思緒繞著周身,

像枯騰老樹纏身?

離離的蔬影,

舉目不定;

切膚發止的心,

糾結的滿是傷痕……

那天的景,那天的人,物是人非,毫無消息;留下的隻是那天的心,那些個殘影!陰睛不定!不知又過了多少個日夜,擔著沒著沒落的心在禱告,祈求上蒼的憐憫;但那些個殘破的消息依稀尚存…

在愁緒的時候,在失落的時刻;鏡中的花,水中的月,都綻放著渺茫的希冀!飄逸著奇異的消息。或似向失意的人兒宣告幻影與現實隻一麵之遙?飄揚著久久不願散去的湮滅的夢!散發出淡淡的清雅的若隱若現的幻聽!任何一分一毫的纖微的理想都搖曵著希望的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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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6日,歸檔到目錄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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