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華時少

Jan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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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華時少,不苦前路,不憶當初,不傷離別,不愁歸路;年華時少,抓不住未來,抓不住回憶,抓不住愛人,抓不住自己……

“畢業了,你要去哪兒呢?”望著朋友的眼,我閃躲了,會去哪兒呢?我竟然也不知道答案。中國啊,你怎麽那麽大?那麽多的城市,每一座都那麽閃耀,而我卻看不出哪一處是我的棲身之處。我的世界不可以這樣大。……曾經,“畢業了,你會去哪個學校啊?”我笑了,很幹脆,“看成績唄,不管怎樣,也就城中這幾所學校,不是這兒就是那兒了唄……嘻嘻……”那時年少,心中不曾迷茫自己的選擇吧。

“哎,你還記得以前我們一起走過這條街嗎?”QQ裏閃來這句話時,我沉默了。不是不記得了,是回憶已成傷,我不敢再記起你……“想了一晚上了,還是決定告訴你。我也不知道怎麽說,反正……我喜歡你。”還記得這條短信來時,我的開心,那時沒有回憶,滿滿隻是快樂。而如今,物是人非,你和我有都成了誰?還去記得那條街幹嘛?

“媽媽,爸爸,再見……”當汽車載著我的至親離我而去時,這無力的道別被奪眶而出的眼淚掩進絕塵而去的背影裏,陌生和無助可能是離別留給我的第一道開胃菜。電話裏“媽媽,你們還好嗎?”“我們都好,你隻管好你自己就好。”現實裏,一點也不好。“孩子,你吃飯了麽?”“恩,吃的好飽呢。”現實裏,可能也就是一天泡麵而已。離別,哎……再不是年少時,放學了,嘴裏那句淡淡的無味的“明天見”了。哎……年華時少,抓不住了,成長,你也痛嗎?

“你願意做這份工作嗎?”“願意……”夢想什麽的,太奢侈;自我什麽的,太幼稚;執拗什麽的,太愚蠢。現實似一堵鐵壁,也許腐朽不化吧,也許不公平吧,也許太殘酷了吧,但是社會不是我爸媽,不是我開條件的地方,要先看清自己是誰,社會不要沒用的孩子。是的,我長大了,年華逝去,要懂得認清自我,這過程中難免找不到自我了,也可以完全抓不住自己的走向,但是不完了最初的夢想、最初的自我,就不怕把自己弄丟了。話說年少時,誰還說要保護爸媽來這?嗬嗬……

年華時少,我過得很快樂,感謝在爸媽的遮蔽下獲得這些珍寶;年華時少,必須刻刻緊抓了,其實我並還未錯過我的年華時少,若比起更年少者,好吧,請當我是扭著青春的尾巴不肯放手吧。年華逝水付東去,不怕墜了青雲誌;不怕留得歲月痕;會活之人知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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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6日,歸檔到目錄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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