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飄香

Jan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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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段憂傷,錯落在季節的過往。

我想起這句話的時候,校園的花開的正好,那些絢爛的叫路過的美女都為之欣羨的紅的紫的黃的還有我叫不出顏色的花朵一片片地鋪陳在我走過的每一道長廊,還有那些依依的柳條在暗黃色的燈光中嫵媚窈窕的身姿在夜風中不斷搖晃的剪影也是傍在閑庭,偶爾也有一對對情侶路過驚了那安睡的雀鳥,“喳”的一聲電一般的消失了。我也沒得太多的閑情雅致和矯情乖戾,循著燈光的指引便回了寢室!

有時候就是一個星星的啟示就可以叫你產生出對於整個宇宙的向往,有時候一個簡單的舉動就會牽動你的生命叫你有欲罷不能的幻想,而此時我也同樣再牽強啟發地給這一句飛來的話包裝以釋我不曾憂傷過往。

記憶誕生於那一片輝煌的荷塘,在那個滿是天真的年代,淺塘灣中的捕魚捕蝦也是神遊的玩樂,圓如蒲蓋的荷葉遮天蔽日也同樣遮蔽了我們小小的腳丫,每當熱風一陣掠過荷塘,荷葉銀白色的腹部便挨個遍地露出來,同樣還有那倒刺叢生的荷杆,我們是不會輕易去觸碰的。荷塘最美的時候我便想到了兩句幽幽的古詩:小荷才露尖尖角和留得枯荷聽雨聲。生命中最美的生與死都盡然於此物之中,倒是頗有玩味的感慨的——鍾情的東西然後就開始在成長中淡漠出記憶銘刻的憂傷。

早先浮出水麵的是像小孩子折疊粗心的小紙船一般的嫩葉,然後水暖鴨嬉草青青的時候,才會有含羞的小荷露出尖尖角,而此時滿是荷香的味道早就沁人心脾,恐怕那些尋歡的蜻蜓也會迷失方向。要是來些薄薄輕霧,待到早上第一縷陽光打在荷塘,恐怕人間仙境也會退避三舍吧!這樣靜靜的荷塘,鷺鷥偶爾光顧, 能待上一整個上午,尋思著清水中閑暇飛來飛去的身影,神遊其中,更有田螺背著重重的殼子像老夫般蹣跚挪步也忘不了時不時伸出拐杖(觸角)探探前路的坎坷,然後哈欠下氣定神閑悠然自樂!更多的時候,抽出塘邊的一尾長草,開始調戲路過的蝦米,它們都是三五成群舞動剔透有力的尾巴揮舞著鉗子以示警告,不過這些伎倆又怎能逃過法眼!覬覦香香的蝦米,被作為燒烤的美味也是情理之中的!

熱夏消暑之後,半點秋風掃清餘熱,該是秋天進行掃蕩的時候了,果實累累和自古逢秋悲寂寥的哀愁情緣我想該是他最大的功績了吧!蓮蓬上米之後各個耷拉著沉重的腦袋,愁雲黲淡!來點冷風苦雨秋味盡然,村中人們都喜談本家豐收,不亦樂乎。我與此時滿腹墨水的矯情也情不自已,一把小傘走哪看哪,思思想想。荷塘蓮蓬也已經被收獲了,隻剩下破殘的荷葉枯萎敗落,隨風搖蕩中嘩嘩啦啦的廝磨聲聒碎野鴨的白日夢,它一個鳧水徑自回家去了。雨是清清涼涼瀟瀟灑灑地飛落的,冷冷清清涼涼爽爽鋪麵而來的感覺特別深刻,雖是睹物思情但是總也有種暖暖的感覺鬼一般閃現在我心頭,可能我離古詩中的他們又更近一步了吧!

等到再次回家的時候,荷塘也已經變成魚塘,此時真正的與荷無關了,說是荷花占了水域吸了陽光肥料,便被挖掘機抽了老家,這次也沒藕斷絲連了。我回來的時候,一池塘的清水倒是安安穩穩也偶爾有快活的魚兒躍出水麵展現嬌媚的身姿,而此時我沒半點的心意。

我忽然想起蘇軾的那詞的下闕:

驚起卻回頭,有恨無人省。

揀盡寒枝不肯棲,

寂寞沙洲冷。

以此結尾,謹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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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6日,歸檔到目錄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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