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蝕的懺悔之一訣別楊柳河

Jan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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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入古稀之年的我,在老伴的陪同下,再一次來到了楊柳河。

當年鬱鬱蔥蔥的古河,經過幾十年滄桑歲月的洗禮,早已麵目全非,尋覓不到一絲昔日的痕跡。在小兒不厭其煩的再三詢問下,在老者費心的苦苦追憶下,我終於站定在2號橋頭———當年你我互相傷害彼此稚弱心靈的訣別之地。久藏於心底的愛恨情愫,不由得再一次潰堤。它來得是那樣的氣勢磅礴而徹底,猶如滾滾東流之黃河水,咆哮翻騰著衝破了我那經歲月凝結的厚重的心堤。

思緒萬千的我手傍護欄,緊閉雙目。從腦海深遠的角落裏再一次想起了你……!想起了你那嫋娜風姿;想起了你那晶瑩澄澈的眼眸;想起了你我深沉而真摯的戀情,想起了你我曾經共渡的美好青春歲月……。

妮,我至親至愛的你!此刻正身處何方,幹著些什麽呢?……。此刻的我真不敢去確定,確定你是否還尚在人世,抑或是陰陽兩分離。

妮,你可知道我是多麽的愛你!即使到現在為止,你仍是我此生遇到並擁有過的身材最苗條、最頎長、最性感的女人。

妮,雖然你當時比我大著好些歲,但你那姣美的身軀仍使我深深的眷戀;雖然我們當年經曆了沉痛的傷害;雖然我們並從此勞燕分飛、各奔東西,但此時此刻的我,依然愛你如昨,如同我這麽些年一直眷顧著人生每一次洶湧澎湃的潮汐一樣———深厚而熾烈!

經過近半刻鍾沉重的深思,我緩慢而滯重的睜開了渾濁的老眼,渾渾噩噩的的沿著小石橋走向河的另一岸。

此時的夜幕已經拉開,河岸的碎石路已與兩旁的夾道樹渾然一體,我隻能就著不甚分明的月色穿縮其間。小兒的車也停靠在不遠的河對岸,在黝暗的夜色中閃爍著紅光,像一雙催命鬼的眼,一刻不停地招喚著你,警醒著你。我沿著河岸踽踽獨行,在青草與俊逸的夾道樹之間敞開心扉,讓深埋了一輩子的濃濃情思,化作一縷縷淡淡的輕煙慢慢的隨著潺緩的河水緩緩的流淌。

記得當年我第一次打開你的相冊,看到你照片的那一刹那,我心情激動,思潮起伏,你那姣美的麵容,欣長的身材深深吸引著我,使我久遠而又如饑似渴的內心產生了共鳴,勾起了我久沉心底的欲望。我想,要是我這一生能真正擁有如你這般模樣和身段的女孩,那該是多麽幸福和美滿的一輩子啊!雖然,我看到你那姣美的麵龐在歲月的侵蝕下,已經漸次失去了年少時紅潤的光澤,但無情的歲月啊!你雖在上帝的準予下賦予了無所不能的權力,從而一刻不停地改變著世人的一切麵顏。你卻蔽不去一個成熟女人的美貌與豐韻。你太美了!並不是你臉龐美,而是你豐韻的身軀。你就像藝術家米洛斯的維納斯,即使在無情的滄桑歲月的曆練下、雕琢下,仍保持著成熟與聖潔的美。從那一刻起,我認定你是我生命中的唯一。

即使在經曆過人生無數個日日夜夜的今天,我仍然覺得你是我此生擁有過最漂亮的女人。當我們第一次見麵相中而認定你時,我便自認為,如果上天能施恩於我,賜與我你這麽性感、豐滿的女孩,那將是我一生的幸福。你也知道我是多麽喜歡一個像你那樣成熟的女孩,戴著各式各樣五彩繽紛的精美飾品,穿著各色各款五彩斑斕的性感包飾服,傍著我的手,陪伴在我身旁,漫步在人生的旅途上,那種情景是多麽的令人自豪與幸福啊!

你說你老了,你也比我大著好些歲,臉頰也變得蒼老了許多,皮膚也沒有年少時光滑細膩。但是,打心底我仍然愛你,視你如我漫步在蒼茫人世的大海裏拾到的一粒碩大無朋的珍珠。因此,我用雙手捧起你,像捧起女神阿佛洛狄忒一樣把你珍藏在我溫暖的心裏。因為,當時的我知道憑借我的本事與魅力、憑借我的身量與帥氣,是極其不易在大海中找到如你這般模樣標致的女孩的。原來是,現在是,我想將來也是。

有了你,我如獲至寶。以至於,當我們第一次談情說愛時,我就想著極盡各種手段來栓住你的心,讓你陪我到白頭。當年的我由於愛你,愛你均稱的腳踝,及腳踝以上性感的軀體,我動了歪腦筋,做了手腳,以為這樣你便會死心蹋地的如我愛你一樣深深地愛著我。愛我這麽一個即沒錢,又不帥氣的小男孩。或許我當時真的太在乎你了,或許我當時真的錯了,或許我愛得太自私了。當然說這話,並不因我的怯懦而害怕,我這人連死神都不怕,還能怕誰呢?更何況我已七十古稀,離人生的終點已不遠矣。此刻的我是真的覺得當年我做得太過火,沒考慮到你的感受。由於我的自私,我想牢牢栓住你的心,讓我能永遠享受有你存在其間的幸福的二人世界。卻最終導致我們相互傷害,並且在傷害中還摻雜了其他不相幹的人。為什麽從原來你對我真摯的愛轉變成你對我深深的憎恨呢?我當初選擇和你在一起的初衷並不如此-------我一直想著能和你一起快樂而幸福的終其一生。我也從來沒想過要以此要挾來欺詐錢財或幹出其它不法勾當,我至始至終壓根兒就沒想過要以此幹出有損於你的蠢事。在行將入土的今天,我真心實意地說句心裏話:我真的從來就沒想過要傷害我所深愛的你。你即然選擇了我,為什麽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呢,那怕人生中就這一次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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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6日,歸檔到目錄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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