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堇年華裏 蹉跎了誰的困意

Jan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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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習慣了描繪如此無力抗衡卻擲地有聲的文字的傾訴方式。

我無力擺脫這個冗長的夏季以至於背負著沉甸甸的感知欲去畫蛇添足般書寫記憶裏那般美好的圖例。

當翻開新一頁日曆,我期許的是俗世裏那番成功後不是稀稀落落的讚揚來填補內心的空白和滿足感,卻也無法忽視飄落的紙片背後所隱藏的那般疼痛的無力。於是,這個漆黑的世界裏便多了一抹黑白交替的光亮,隱於眉間,刺於心底。

過去的十九年華裏那些荒蕪無時無刻不如綠的刺眼的蔓藤纏繞於心底,越掙越緊,肆意的在那僅剩的空隙裏手舞足蹈,毫不在意碰到那被腐蝕的赤裸裸血淋淋的傷口,唯一感性的是疼痛的節奏演繹的如此淋漓盡致,偶爾還飄散出洋洋灑灑的旋律,也許還覺得動聽。

動聽的是十多年前那番歲月,幾棵水杉,一襲白月,混雜著黑土地青草的香氣的那陣微風,門前樹下,連炎日裏的高陽都躲進了雲邊,我無法釋懷的是蟲鳴鳥叫間其樂融融的談笑,轉眼灰飛煙滅。

動聽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時光,一群小鬼,幾個書包,幾輛自行車,暢遊於那條黃土掩埋的路途間,幾番爭吵,幾許大笑,我無法釋懷的是當年無憂無慮簡簡單單的快樂,再無地尋找。

動聽的是於我而言無法磨滅的三年,兩小閨蜜,三點一線,爭搶著的是小店的早餐,回味著幹脆麵衛龍的課間,還有被窩裏清晰可見的話語連篇,我無法釋懷的是青春年間,再無如此深刻的情節延續多年。

動聽的是北樓紫藤蘿花開花落,用最真摯最瘋狂的青春演繹了我們成長過程裏驚心動魄的一幕幕,課桌前的歡聲笑語,七個人的喜怒哀樂,60個人組成的大家庭,我無法釋懷的是還來不及細細回味,我們就要各奔東西。

動聽的是某個人,某段歌聲,某個場景,某個城市,心心念念,即便至今,仍不後悔錯的時間錯的地點遇到錯的你,再容不得別人踏進,我知你懂如我般裝不懂,我無法釋懷的是你同這時光一般逝去,哪怕我哭天喊地放不下你。

我知我意,這些回憶再無法複製過去,成長時譜寫了多少記憶的旋律,隻是路前方往前走卻容不得人退後,我知我命銘刻於心,誰篤定誰唾棄了然於心。曾經,我厭惡的是這個世界的惺惺作態,俗世裏的金錢權利地位滿目蒼夷,如今隨著點點滴滴的逝去,卻無可奈何的與這社會同化,然後安於渺小,在自己的龜殼裏拚盡全力。卻不甘心,一生字跡寥寥無幾,我無法任由自己庸碌下去,但願這七堇年華裏,還有屬於自己的黑白交替。哪怕以後迷失於錯綜複雜的社會裏,偶爾回望,還有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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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6日,歸檔到目錄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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