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憶故鄉

Jan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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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7。31

月末,北京繼續飄雨。

不過這場雨,讓我有點找到了家的感覺。和以前不同的是,這場雨讓溫度整個降了下來。望著街邊的柳樹,我想到了在家鄉那座老房子的屋簷下,也是同樣的時節,看著河邊戴著草帽釣魚的人們,偶爾清風拂過,河邊的柳樹落下滴滴細雨,在水麵上泛起陣陣漣漪。垂釣人卻絲毫不受影響,看準了時機,又一條鯽魚從水裏躍起,落到岸上,跟我當時年齡差不多大的小孩高興地把鯽魚脫了鉤,放進了小魚簍裏,數了數幾條,然後繼續拿小鏟在河邊挖蚯蚓……

此刻的我,早已沒有了當時的心情,若不是偶然,也不會憶起那時的樣子。那時撫在我肩膀上的一雙大手,飽經滄桑,早已失去了原來的潤滑,卻不乏勞動人民特有的繭子。那時的爺爺,頭發大部分還是黑色的,也跟我一樣看著小孩,眼裏放著光,似乎也想起了什麽吧。

如今,我思念的城市,“已是黃昏”。這是許巍的歌詞,卻正確的描繪了我此刻的心情。老家變了,曾經的小河,河邊的小島,沒有消失,卻變成幾米深的運河,不知道還有沒有小魚,不知道還能否給這一輩的孩子,帶來快樂。老家的樣子曆曆在目,土牆上有我用手指戳的一個個小坑,院子裏有幾棵大樹,夏夜的時候,喜歡跟爺爺坐在院子裏。他躺在躺椅上,喝著茶,半眯著眼,而我坐在小馬紮上看星星。漫天的星星,真好看。忽的排水道的小木板被頂開了,老家的大黑貓回來了,看到我們就慢慢靠近過來,蜷成一團,靜靜的,靜靜的……

如今的故鄉,水泥的院子裏再也走不出當年的快樂。樹早已經伐了,鄰居的牆那麽高,不知道夜裏會不會擋住星星。院子裏坐著的是滿頭白發的老人,盼著他一年才能回來一兩次的孫子來看他。而當年的那個小孩,此刻卻在異鄉,隔著身邊的綿綿細雨,遙望著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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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6日,歸檔到目錄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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