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夏天

Jan06

希望這篇有關於又到夏天的文章,能讓您有所收獲

這幾天的連續高溫告訴了我,夏天又來了。又到夏天,家裏又要開始每年都會進行的一項工作:摘羅漢鬆籽。

還清楚地記得,家裏的田裏開始種羅漢鬆這種樹,是在我讀初三的時候,於是我關於羅漢鬆的記憶就是從那個暑假開始的,到現在已經有7年了。這七年間,每個夏天的這個時候,我們都會去田裏進行一項為期有一個多月的工作:摘羅漢鬆籽。這段時光,是我暑假裏最快樂的時光。

我讀初三那年,爸爸不知是在參觀了誰誰誰種的羅漢鬆,或者是因為什麽原因,讓一向不敢進行投資的他一下子決定在家裏的田中全部種下羅漢鬆。要知道,那時就算一棵小小的羅漢鬆小苗都快要10塊錢了,而全部種上的話,就算成活率多高也好,至少也要接近1000棵。這還好,最要命的是,有點植物常識的人都應該知道,這種樹栽培起來很困難,而且成本很高,換句話說就是這種樹平均一個月就要進行一次大規模的施肥,而且不能用質量差的,每年都要進行修剪,隨著樹的逐步長大,還要進行很多瑣碎的養護。然而,最賤的就是這種樹長高的速度是可以用龜速來形容的。因此,短短的幾年內根本就不可能會有什麽收獲的。

即使是這樣,家裏的田裏還是在幾天內就全部種下了羅漢鬆,經過了前期的一些基本的養護,夏天到了,也就是中考後的那個暑假,為了不讓籽吸走了樹太多的營養,我們開始摘羅漢鬆了。

那時,我認為這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雖然很曬,但真的覺得很好玩。每天中午太陽尚在頭頂的時候,我和弟弟就會帶著水,拿著米袋,開著摩托車,浩浩蕩蕩地向田裏出發。很多次我還因為執意不想戴帽子而被老媽罵。到了田裏之後,我們通常是兩個人圍攻一棵樹,那時心高氣盛,一棵樹的籽通常會很快就被消滅掉了。這時,爸爸也到田裏了,然後他就會笑著罵我們了,因為我們把一些春天才剛長出來的新葉子也一並消滅掉了,這樣子,這棵樹就要等到秋天的時候才會再重新長出葉子了。我們笑著說下次注意,可是依然沒有注意,下一棵樹,仍然逃脫不了被亂摘的命運。

時間一刻一刻地過去,太陽也慢慢往地平線以下的方向爬去,田裏的人也多了起來,歡聲笑語也漸漸多了起來。作為最樸素的農民,老爸他們這一代有個習慣就是會幾個人一起蹲在一起:抽煙、聊天。這時,我們也會偷懶了。對於這段時間,我早就準備好了,於是拿出藏在樹裏的魚竿,開始在田裏釣起魚來了。站在魚塘邊上,風,很自然地吹過,水,在風的帶動下沒有目的的晃動著,旁邊的幾棵樹下,爸爸正在和幾個村裏的叔伯一輩的人在聊天,說笑。聽著他們的聊天,我不時又會露出笑容,但又會怨他們把魚嚇走了,其實是我自己釣魚的技術不夠好。聽著他們從美國聊到台灣,從朝鮮聊到伊拉克,從北京聊到普寧。國際大事,國內事件,社會怪事,村裏的誰誰誰以前什麽什麽,各種奇談怪事,各種為人處事,這一些都是他們談資。而我們就在一旁一邊聽著,一邊偷笑著。有些時候,幹脆把魚竿扔在一邊,專注於笑了。有時,我們會自己坐在一個角落裏,弟弟會指著一些東西說,這樹怎麽怎樣,應該怎樣怎樣處理……就這樣,在一片歡聲笑語中,我們收獲了一小米袋的羅漢鬆籽,大約有50斤吧,按照市場行情,可以賣到150—200元。

回到家後,第一件事,就是跑上頂樓,把水塔裏麵的水全部放空,然後重新抽水上去,在樓板上灑滿水,讓其降溫,因為這是我們兄弟今晚一起看星,一起瞎聊,一起喝茶的地方。在這裏,視野可以很開闊,可以看到很遠的地方,我們可以聊很多的東西。

一年一年過去了,樹逐漸地長高了,摘籽的時候要用人字梯才能摘了。長得高的弟弟總是會爭著爬上梯去摘頂部的籽,爸爸就在下麵指指點點,而我,總是時不時會跑去坐在魚塘邊吹風,享受風掠過臉頰的那一刻。

在爸爸的精心養育下,羅漢鬆都慢慢長大了。每一次回家,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去田裏,看看這些我看著他們長大的樹,看看這些凝結了我們兄弟情誼的樹,看看這些匯聚了爸爸汗水的樹。坐在魚塘邊,回憶以前的歡樂場景,有時真的很滿足,生活慢慢讓我更加相信:知足,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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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6日,歸檔到目錄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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