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歲月叫做感慨

Jan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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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是什麽?我說不清楚,相信很多人都說不清楚。有時翻看小時候的照片,看到裏麵那個肉肉的小孩,禁不住會問那是我嗎?怎麽我一點感覺也沒有?那個照片裏的小孩白白的胖胖的,眼裏滿是純真和無邪,簡單的對著鏡頭(或者說是她前麵的那個怪物)哭或者笑,或者直接置之不理,沒有刻意的做作,那麽純粹那麽美好。看著照片,有時候真想回到那個時空去抱抱那個孩子或者說抱抱那個時候的我。抱抱那個時候的歲月。

我們一生中會遇到無數的人,有擦肩而過,有萍水相逢,也有駐留在我們生命中,但不管如何,他們最終都會遠去,離開我們的身邊,真正能夠留下的寥寥無幾。寒假裏,一個同與我兼職的人問我,你不記得我是誰了,我仔細的看著他的臉,很認真努力的去回想,腦子裏卻沒有一絲的記憶。你是誰?我記不起來了。我抱歉的對他說。仔細想,你肯定知道我是誰,他淡然的說,一臉的肯定。於是我又一遍的仔細的去想,把我覺得很有可能的人在腦子裏過濾了一遍,並把自己覺得其中較為接近的人說了出來,但都被一一否認了。臨下班前他說,你再好好想想吧。

晚上回家,我搜腸刮肚把我所有能想到的聽到的全部調動起來,甚至還想到他不是我在無意間得罪的仇人,前來尋仇?等到第二天,我把所有的能說的人名全說了一邊,心想這下子應該不會有錯吧,至少總得有一個是吧?結果還是全部被否認了。我實在是沒的想了,對他說你還是說你是誰吧,我是真的想不起來了。他也一臉無奈的說我是你的小學同學某某呀,繞了大半天原來是這樣,我還差點把他當成是尋仇的。仔細想想確實班裏有這個人,大腦裏也有了些許的印象,再看看他的臉,依稀還有些小時候的模樣,隻是當時讀書的時候跟他不是很熟悉,話也沒說過多少,所以慢慢的也就淡忘了。時間也過得真快,我讀大學已半年有餘,他也開始踏入社會。我都已經快要忘記有這樣一個人曾經存在於我的生活中,倒是他,還能記得有我這樣一個同學,也是難得。過了這麽久了還能被人記得,倒也真是一件很感動的事。

想想自己都不記得人家了,又覺得很羞愧。趕忙去套近乎,卻發現找不到話題去聊。與多年前的同學相逢,自然欣喜不已,但當年的我們就不是熟悉的朋友,現在的我們除了相識於多年前之外,與陌生人已無意。如果是單純的陌生人,我們也可以天南海北的侃大山的隨意聊天,但是現在我們是熟悉的陌生人,簡單來說算是熟人,既然是熟人就應該談些熟悉的話題,熟悉的朋友。可他的朋友我不記得,我的朋友他也不認識。不說認識還好,一說大家都陷入一種尷尬的境界。

晚上回家,翻箱倒櫃搜尋小學畢業照,未果。照片丟了,記憶還在,往事隨著記憶的閘門被打開,封存多年沾染了塵埃但我依然還能看到他們鮮活的笑臉,努力倔強的的班長,瘦瘦的副班長是我熟識的老同桌,喜歡班長並夢想成為一名主持人的雯,舞蹈家佳,和我一樣愛瘋愛鬧的紅,還有告訴我夢想的雪……記憶的碎片不停地銜接,站在記憶深處的我竟開始淚流不止,繼而輕輕的抽泣。那是我生命中最單純美好的歲月啊,那是曾經陪伴我並與我一起走過那段單純美好歲月的人啊。原來它一直都靜靜的流淌在我的記憶力。

我都忘了我還有過這樣的一段時光,生命像是一層一層的階梯,你要往上走,所以要不停地往前看,向上看,直到最後走向生命的死亡之門。你不能往後看,也無法往後看,台階越高你背負的東西也越高,有些重量一旦背負就無法卸下,你隻能帶著你背負的東西繼續往上前行,曾經你走過的台階已經無法承受你所背負的重量。即使偶爾喘息看向回頭的路,也能看到離你較近的台階,更遠處的早已遠遠的消逝在你的視線中。然後你將繼續背負著你的擔子前行……

那個時候的我們也常常為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鬧別扭哭鼻子,甚至吵得不可開交,然後隔天又為一件相同的小愛好好的“如膠似漆”,會偷偷地把自己的小秘密說個好朋友分享,也會為一個學期一次的家長會擔憂,深怕老師向父母告自己的狀,或者為一次考試沒考好而哭的悲痛欲絕,好像世上再沒有比這更痛苦的事情……那個時候的日子很簡單,上學放學,有時會在放學的路上多繞幾圈,然後再回家,周末跑去小朋友家玩。那也是最自在的日子,吵吵鬧鬧無所顧忌,可以擁有世上最遠大的夢想和最自己最想成為的人,科學家,老師,演員……那時候總覺得長大是件遙不可及的事情,一年又一年總是在讀著似乎總也讀不完的小學,也常常在比量著自己的個子,還沒有長高。還會偷偷地模仿大人們的舉動想著自己什麽時候能夠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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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6日,歸檔到目錄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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