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豫:東方奧普拉,是在誇獎我嗎?
作為鳳凰衛視的當家花旦,陳魯豫被稱為“東方奧普拉”,她在工作上遊刃有餘,風格鮮明;在生活中她自在愉快,瀟灑自如。三年前推出的自傳《心相約》中,魯豫記錄了她人生中的美麗時刻。近日,新版《心相約》即將麵世,增加了約4萬字的內容,主要是關於魯豫這三年來的工作經曆和生活趣事。
摘自新版《心相約》陳魯豫著長江文藝出版社2006年9月
“我要把《魯豫有約》搬進演播室,每場300個觀眾,而且每天做一期。”
2004年夏天,當我向公司管理層提出這一想法時,所有人都以為我瘋了。可我心裏有數,我能做得到。做一個日播的訪談節目決不是我的任性之舉,那是我十年前就開始做的夢。
1994年年底,我第一次出國,首站夏威夷,然後是西雅圖。也許是從小學英語的緣故,美國帶給我的所謂文化震撼並不大,我甚至有些意興闌珊:“原來出國就是這樣啊!”我平日裏嬌生慣養,最怕吃苦,唯獨出國,我堅信隻有痛苦才能詩意。
我理想中的出國該是淒美的。先淒,才能美。
我要去餐館打工,但不是當女招待,電影裏的女招待都係白色鑲荷葉邊的圍裙,把腰勒得細細的,黑色製服裙下露出修長的小腿,她們一邊給客人添咖啡,一邊風騷地打情罵俏。這不僅輕浮而且難度太大,最主要的,這不符合我吃苦的標準。我該去廚房,雙手浸在滾燙的水裏,清洗著麵前堆積如山的盤子。一不小心,泡在水底的刀叉刺破了我的手指,鮮血一滴滴染紅了水池。我抬手用衣袖擦擦被汗水濕透的臉頰,再將手指放到唇邊用力吮吸。身後傳來老板娘催促的聲音(要紐約口音,聽上去更像資本主義社會),我深吸口氣,微笑著繼續洗我的盤子。如果是拍電影,這時背景該響起高亢的女聲:“抖落異地的塵土,踏上遙遠的路途,滿懷癡情追求我的夢想,365日年年地度過,過一日,行一程。”
對我而言,這才是真正的出國留學。可惜,這樣的日子我一天也沒有過。初到美國,能讓我興奮的隻有兩件事:逛商店和看電視。
先說逛商店。每次一走進占地足有足球場大小的safeway(華盛頓州到處可見的大型食品超市),我就興奮得喘不過氣來,總是急不可耐地拽過一輛手推車,悶頭向水果區域殺將過去。我最喜歡的普羅絲特問卷裏有一個問題是:“Ifyoucouldchoosewhattocomebackas,whatwoulditbe?”(如果你能選擇來生,你希望變成什麽?)
“神啊,把我變成水果吧。”我總是邊偷偷揪一個大大的提子放進嘴裏,邊這樣在心裏感歎。
買完水果,我總是去甜品櫃台轉一圈。最可惡的是那個甜品櫃台裏的胖阿姨,每次見到我就伸出肘棒似的白胳膊,臉上笑成了一朵花:“魯豫,快過來嚐嚐這個,好吃極了。你得多吃點,你太瘦了。”
在safeway買了第20個紐約奶酪蛋糕後,我絕望地發現自己重了好幾磅。再走進safeway的大門,我低頭推車,眼睛瞟都不瞟甜品櫃台一下。美國胖阿姨依然故我,隔著老遠就衝我揮手。我好似和她有仇一樣,狠狠地盯著她和那些挨千刀的蛋糕:“饒了我吧,我可不買你的甜點了。我最近都長胖了,這都怪你。”
“得了吧!”她咯咯地笑個不停,胖手上端著好大一塊南瓜餡餅,黃澄澄的好像要流出油來似的。“嚐嚐吧,我剛烤的。”
我把臉板得更長了,一本正經地說:“你要知道,我在中國可是個電視明星。我必須要控製體重,否則觀眾會不幹的。”
“Really?”(真的啊?)她一臉困惑的表情,“那你們中國的明星都像你一樣瘦嗎?那也太可憐了。我喜歡奧普拉,她可一點都不瘦,但我覺得她美極了。”那是我第一次聽說奧普拉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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