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母親的故事兩則

Feb20

                         關於母親的故事兩則
                    作者:蔡寧禎  第一個故事是聽來的。   它用一種揮不去的存在感占據著我的心。是的,它應該被轉述給所有人聽,去溫暖那些原本就溫暖的心房,濕潤那些容易溫潤的眼睛。   故事是一個醫生講給我聽的。   醫生經過大大小小的手術,那天和他聊,講各自職業的難與辛、樂與榮。我問他:“都說醫生見慣了生死,會變得冷漠多一點,心硬多一點,是不是?”   “是的!”他沒有回避。   也許是職業病,我有些不依不饒:“那你呢,有沒有病人死在手術台上。你能像我處理一篇被打回來的廢稿一樣,平靜地麵對一個病人,一個生命在你麵前逝去,而不影響到自己的心情?”   他抬了一下頭,頓了頓,接著像下了很大決心一樣,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其實──我希望自己能做到像你說的那樣,平靜地麵對病人的逝去,隻要我盡力了,施治沒有什麽不妥和失誤,就不把這個當成自己的失敗。但是,很難!”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已經修煉得差不多了,但是──”   我沒有說話,等他後麵的話。他停了好長一段時間,接著說道──   但是,有一些病人的離去,會突然讓你會哭出來。還是舉個例子吧!病人是一位年輕的女子,產後大出血。雖然很緊張,但手術很順利,血止住了,病人的情況也穩定了下來。我長舒一口氣,剛摘下口罩,病人也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我低下頭,告訴她沒事了。   可是,病人自己輕輕地搖了搖頭,用虛弱的聲音問我:“大夫,我的孩子好吧?”我那時根本沒有見過她的孩子,也根本不了解孩子的情況,但作為醫生,我知道這種情況下該怎麽回答。   “孩子沒事兒,挺健康!”   “我有了孩子,我的──孩子,孩子沒事我就放心了!”   “你也沒事兒的!”   “不,大夫,我是護士,我知道我的情況……”   病人是“熊貓血”,因為一時找不到血源,下手術台後10分鍾就離開了人世。看著她蒼白的遺容,我的眼淚不自覺地就流了出來。   醫生朋友講到這裏,我的眼眶也有點濕潤。一個即將離世的人,可能會有很多難舍和掛念的人,也許是愛人,也許是親朋好友,但隻要她做了母親,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她掛念的必定是她的孩子。   其實不止是生命的最後一刻,從成為母親的那一刻,到她離開這世界的那一刻。每時每刻,孩子始終是母親永遠的掛念。   另一個故事是親曆的。   一個周末,隨同事去他鄉下的老家玩。同事的母親個頭不高,人收拾得清清爽爽,利利落落。從我們一進門,就一直笑不攏嘴,但沒想到,在當晚的閑聊中,我與老人家的幾句攀談卻讓她掉下淚來。   老人有兩個兒子,同事是老大,曾是全縣的高考狀元。還有個弟弟,留在了農村種地。我問老母親:“兩個兒子,你覺得哪個好?”我原本的意思是兩個兒子哪個對你更好一點。老人大部分時間呆在農村,同事在城裏,照顧雙親要比弟弟少很多,而且進城這麽多年,吃的麵和油,大部分都是由老家捎進城的。好開玩笑的我,想“挑撥”一下,目的是讓老人說說城裏的孩子的不好。但是,老人顯然是理解錯了我的意思。   “唉!怎麽說呢,現在農村都是機械化,種地也不是太辛苦,一年還能歇個小半年,小兒子經濟上也挺好的,反倒是我的老大,我看書是白供了──”老人的眼淚突然就撲簌簌落了下來。   我嚇了一跳,以為自己“挑撥”大發了,以為她要說大兒子怎麽怎麽不孝,慌忙改轍:“阿姨,實際上城裏的孩子都牽心鄉下的媽,隻是工作忙!”   老人繼續抹著不停流下的眼淚:“就是忙啊!我去城裏呆了一段時間,兒子天天上夜班,白天又要忙這忙那,我娃怎麽就那麽忙,那麽累啊!我看著心疼得不行,直直流了好幾天的淚。早知道他這麽累,還不如留在農村,在我的身邊,我天天看著,不讓我的娃受罪!”   我們幾個一下子靜了下來,眼角也都泛起了潮。同事喃喃地說道:“那幾天也是我事情多了點,偶然看她偷偷流淚,還以為是她怪我不好好陪她呢!”   作為報紙編輯,上夜班再正常不過,我們習以為常,有時也並不覺得有多苦有多累,但那天我知道,不管我們多麽輕描淡寫,總會有人心疼我們。而心疼我們的人,也許是愛人,也許是孩子,但不管我們如何忽略她,也同樣心疼我們的,是那個給了我們生命,我們叫她母親的人!   彼時彼刻,我隻覺同事的母親就是我自己的母親,是天下所有孩子的母親。                  (吳均李超摘自《蘭州晚報》2012年2月14日) 這篇關於關於母親的故事兩則的文章,11i到此已經介紹完了,希望對你有所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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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8年02月20日,歸檔到目錄勵誌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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