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陪我走過南闖過北滾過床單親過嘴的女友嫁人了,再見初戀(二)

Jan13

  那些年陪我走過南闖過北滾過床單親過嘴的女友嫁人了,再見初戀(二)

  文/你有未讀信息

  2008年8月8日,北京奧運會那天,我和薑微就坐在電腦前看的,電視裏的北京夜色美輪美奐,我也在這個城市的一隅,可是卻和我沒什麽關係。

  隻是薑微躺在床上用白淨的腳丫子碰了我一下,說:“江海,你還記得咱上大學時,我們第一次時,你對我說的話嗎?”

  我說:“記得,當然記得,我說北京奧運會那天我要娶你。”我心裏突然感覺很痛。薑微說:“要不咱們兩個明天去領證吧”我說:“先等等吧,等攢夠房子的首付再說吧”

  “不,要不咱9月10號領去吧”

  “江海,你知道為什麽這一天嗎?”我沒有回頭,卻心如刀絞,那是我們認識的日子。

  以後的日子,變得輕鬆起來,我們查了一下,我來已經攢夠了10萬塊錢,房子首付差很遠,但結婚是可以了,我倆準備偷偷的領證。

  就在我們準備領證的前幾天,一個電話,徹底顛覆了,我們的美夢,薑微的爸爸被雙規了,鋃鐺入獄。再有幾個月他就會正式退休了。

  薑微當天晚上就訂了火車票,前一晚上我們還在討論我倆拍結婚照時穿什麽樣的衣服,擺什麽樣的造型。我原本想陪她一起回去的,可是公司的業務實在太忙了。最終隻是把她送到了火車站,我送她進站台時,從來沒有想到這一次她離開北京就再也沒有回來。

  薑微走後,我一個人冷清清的住在臥室,一個人上下班,偶爾我倆也會通電話,薑微說他爸爸情況不明郎,不樂觀。雪上加霜的是她媽媽因為急火攻心,並發了腦血栓,被送進了醫院,我聽著薑微焦急和無助的哭泣,卻愛莫能助,掛斷電話後隻有一圈圈的捶打著牆壁。

  國慶過後,我終於抽出幾天時間回去看了一下,薑微家原來的別墅被封了,車也被封了,薑微的媽媽呆在醫院,我去的時候口角還是歪斜的,不能走路,看到我來了,也隻是微微的點一下頭。我找了個旅館住下,一個月不見,薑微瘦了很多,我愛憐的撫摸著她的臉頰,也許這所有的一切,讓他來承擔都有些突然了。我問,你爸怎麽樣了,薑微輕聲說還在雙規審查中,不讓見,不過聽情況不很樂觀。我說媽媽呢,薑微又流下了眼淚,說看康複情況吧,個人體質不一樣,不過得長期打算才行。我聽了心中一片黯然,我看到一滴眼淚留在她的眼角,我還是忍不住的吻起了她秀美的臉龐,我倆在短暫的歡愉之後,忘卻了那些不快樂。我像貪嘴的小孩一樣想再要一次時,卻被薑微推開,說不行,我還得回醫院看看媽媽。我把從北京買來的阿膠塞進了她的包裏,她看都沒看的就走了。

  臨分別時,我對薑微說到,我又升職了,回北京我可能去深圳待一段時間。薑微回頭看了我一眼,滿眼的我看不懂的複雜表情。臨告別時,我又去看了一眼薑微的媽媽。卻意外地發現窗前站著一個年輕的男子。薑微略微尷尬的介紹說,是她的高中同學,也是她媽同事家的孩子,這一陣子他在這裏幫了不少忙。我又看了一眼,一個白淨,帥氣的男孩。

  回北京的車上,我眼前老是浮現薑微從那個男孩手裏接過飯盒的情景,是如此的自然,協調。我胸口悶的慌,第一次想到了要不辭去北京的工作,也回來找薑微,在這個不大的城市,廝守一輩子。我的思緒最終還是被短信鈴聲打斷,“江海,別想多了,在北京照顧好自己,我永遠愛你。”是薑微的,還是她了解我。

  回北京後,我給薑微辦理了辭職,把她的生活用品寄了回去,我也起身去了深圳,四年了,我始終沒有忘記第一次和老總出差的場景,我終於過上了這種生活。我終於可以在名片上加上總經理三個字。新工作的忙碌和適應,讓我短暫的忘記了和薑微的分離之苦,每天開不完的會,聽不完的報告,忙不完的應酬,回到駐地,已經是淩晨了,想和薑微視頻一下,那邊卻早已經下線。

  我每回都打電話解釋,薑微則無奈的說,不要緊,我也忙,我問案子進展如何了,薑微則說,快開庭了,希望不大,隻希望,爸爸能堅持住。媽媽康複的不錯,開始練習走路了,我說那就好,然後我還是沉不住氣的問了一句:“上次在醫院的那個男的是不是想追你啊”

  我終於聽到了薑微的笑聲,“嗬嗬,老大不小了,還吃醋啊,關鍵你這反射弧夠長的啊,別想多了,不是說了,我高中同學,他媽和我媽是同事,他爸和我爸也是戰友,這回挺同情我的,不過我們關係一清二白。”我心裏的石頭終於落了下來,我給薑微發了一條短信:“我的心裏隻有你沒有他”

  我媽也問過我好幾回,我和薑微最近怎麽樣,我每次都說好著呢,過年就領回家和您包餃子。

  其實,那一年的春節,我沒能回家,一個人留在了深圳。因為我在外出的時候被車撞了,肋骨骨折了,薑微對於我沒有回去很失落,也問我是不是出事了,我則笑笑說,沒事,就是工作忙,對了,我給你卡裏打了1萬塊錢,你媽的醫藥費夠嗎?薑微說,不用。

  深圳是一個讓我看不懂的城市,平日裏車水馬龍,可一過年,一整天街上都沒見到幾個人和車。除夕夜,我給薑微打電話,我聽到了那邊喧嘩聲,我問在哪裏啊,她說在叔叔家啊。我聽到了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微微,趕緊來吃餃子啊”我說:“你是不是在你那個同學家裏啊?”薑微沉默了一會,說,“是啊,不過你別想多了,我隻是感覺在醫院孤單,你也不在身邊陪著我。”我心裏一陣苦澀,默默的。

  薑微的爸爸在關押兩年之後宣判,我很不解中國的法律製度為什麽都關了兩年了,才宣判。最終判刑11年,沒收財產。庭審那天,我給薑微去了個電話,她在電話的那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第一回要求我:“江海,你回來吧,我自己一個人承受不住了,好想冰冷的夜裏有個肩膀靠一下。”我掛斷電話之後就訂上了飛回山東的機票。就如同當年她做的那樣,不顧一切的跋涉千裏,隻為再次見到你。

  再次見到薑微,我看到她又瘦了很多,隻有80斤重了,晚上我摸著她那瘦瘦的肋骨,狠心說:“要不我辭職回來,陪你吧”他忽閃著大眼,看了看我說:“你舍得嗎?”我默然。然後拿出了我早已寫好的辭職信,薑微紅著眼圈說:不用,等忙過這一陣,我還會和你去北京的。說完就哼起了那首,我愛北京天安門,天安門上太陽升。

  每一次的分別,都會讓我痛徹心扉,我努力的不回頭看薑微的流淚的眼睛,可是我自己聳動的肩膀卻出賣了我。我在告別的那個夜晚對薑微許諾,再等我一年,我賺夠了能在這座小城買房的錢,我就回來娶你。薑微什麽都沒說,隻是抱了抱我。

  新的一年,我廢寢忘食的工作,所有的誘惑,所有的爾虞我詐,都和我沒有關係,我需要的是賺取很多錢,但是我還是忽略了一條,我和薑微的交流越來越少,有事電話接通了卻找不到什麽話題。我有時刻意的把話題引到我們初識的大學時光,北京歲月。可是電話那端卻如同一汪死水。我的業績終於拿到了全公司的第一,我終於從剛進入公司的小保管員,做到了經理。

  2012年,全世界的人都害怕世界末日的到來,隻有我大喊道,為什麽沒有天崩地裂。如果來的話,我就可以幸福的帶著掛念死去,而不是收到薑微“我們分手吧”的短信。那一刻,我的2012降臨,我眼睛一黑,就暈了過去。我在醫院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拔掉輸液線,跑向飛機場。我原來以為現實中的我回事慘絕人寰的那個,想大聲的質問,可是我衝到她家時,卻聽到了悲傷的哭聲和冷冰冰的黑白相片,還有哭倒在別人懷抱的薑微。

  薑微的父親用一枝一端磨尖的牙刷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我不知道怎麽評價。可是當薑微哭暈在別人的懷抱時,我也想拿一把牙刷戳穿我的喉管。

  我並沒有選擇離開,我想為自己在爭取一次,為了我之前的自私和不負責任,當我約出薑微時,旁邊卻是那個白淨的男生。當我看到薑微對旁邊的男生說:“我有些事情要辦,你回去吧,放心就是了。”的時候,我心一下就沉了下去。我突然感覺我的愛情已經進入了墳墓,這是一個當年為了我可以選擇絕食,上吊,抗爭愛情的女孩,她那倔強的性格遺傳了她爸爸的剛烈,我不知道我憑什麽讓他更改決定。我隻有狠狠的抽自己耳光,血很快流了出來,流到嘴裏,還是如同初吻的味道。?

  我們找了一家旅館,熱烈的接吻,撫摸對方的身體,激烈的進入,薑微熱烈的迎合著我,大聲的呻吟,好像要把這幾年我們少做的愛都在今晚補償回來。我們做了一次又一次,她每回總是咬住我耳垂喊:“我要”,我也希望將快樂的時光延續下去。可是我不是上帝,我也不是機器。我在筋疲力盡的時候問了句:“為什麽?”

  “你說呢?”這是薑微典型的性格

  “對不起,是我之前太自私了,太自我了,我決定了回去就辭職,來陪你,咱們買房子結婚”我哀求道

  沉默好久,“江海,你一直都是錯誤的,我不是為了物質才和他在一起的,坦白講,這幾年他也幫了我很多,我也欠個人情,但這不是關鍵,最重要的是他帶給我一種安全感,一種承擔。我沒有在你身上看到,我現在是真心想有個家了,一個和睦的家,江海,我隻是女人。”

  我無法辯解,隻是呆呆的,頭腦發空,我追求的不對嗎?城市腐蝕了我的大腦和身體,改變了我的思維。我的城市夢,北京夢有錯嗎?

  “江海,希望你以後幸福,是我對不起你,我變心了,咱倆共同的錢,我一直沒有用,密碼是你生日。”

  此時的我已經不知道說什麽了,如何挽留了。

  我靜靜地看著薑微在門口換鞋,最後說了一句:“江海,如果那時候咱們結婚了的話,咱們的孩子會叫爸媽了,謝謝你陪我走過人生中最美麗的光陰,保重。”

  人生就是這樣,愛情就是這樣,生命就是這樣,我像狗一樣夾著尾巴回到了北京,曾經讓我無限向往和熱血沸騰的城市,現在卻充滿了厭惡和惡心。我回到了公司,可是我的魂魄沒有回來,我失落的過著每一天,傍晚回到我們曾經生活的小屋,房租又漲了,可是我還是沒有退。寂靜的夜裏,我選擇窩在牆角裏哭泣和回憶。我也曾經回到租住的地下室看過,那裏又住進了一對剛畢業的大學生。我在孤獨的時候會偷偷的到她的空間看她的消息,我知道了她又陷入了一場甜蜜的戀愛,她的媽媽可以自己走路了,她們訂婚了,他們去美麗的青島拍的婚紗照,她終於要結婚了,就在2013年10月10日。

  後記:我坐在奔馳的火車上,路兩邊的景色一閃而過,十年前我看到的景色可不是這樣的,因為那時候是緩慢的綠皮車。我始終沒有鼓起勇氣去給薑微一個禮物或者擁抱,我原本想獨自回北京的,卻鬼使神差的坐上了開往青島的動車。就如同十年那樣的奇妙旅程,依舊海風習習,風景秀麗,我突然看到了十年前的我,就在我前麵,身後跟著一個抽泣的女生,他們一起上了63路公交車。

  我收到薑微短信時,我正在學校旱冰場旁的一棵樹下尋找,畢業那年,我記得很清楚,我和薑微把一個玻璃罐埋在了旱冰場五步的那棵小樹下,但是我卻在第四步的樹下找到了那個玻璃罐罐。明明是五步的,之前,我感歎是我自己步子邁大了,還是自己步子走太遠了,埋罐子其實是我們複刻的《我的野蠻女友》。

  就在這時,我收到了薑微的短信:“老朋友,今天怎麽沒有來參加我的婚禮啊?還在北京嗎?”

  “嗯,還在,太忙了,忘了給你送祝福了,終於把自己嫁出去的感覺很爽吧,新婚快樂。”

  “謝謝,不過我今天看到遠處一個男的很像你,還以為是你,空歡喜一場啊。”

  我不知道怎麽回複了,這是又一條長長的短信飛了過來:

  “江海,我知道你今天來了,我們之間沒有誰對誰錯,我知道你性格內向,不善表達,我記得大學時,天冷了,你脫下外衣給我披上,我渾身溫暖。你則像個傻子一樣凍得發抖。

  還有每回都給我打水,感冒了叮囑我吃藥。

  對了,還記得那次在海邊我騙你腿抽筋了,你跳下海裏救我時,才想起自己卻不會遊泳,差點沒淹死嗎。

  我們一起爬嶗山北九水,我堅持讓你背我上山,你汗都濕透了衣服,你都不吭一聲。

  還有在公共車上你為了我和那倆男的扭打在一起,鼻血橫流的場景都在我眼前。

  到北京的決定是我倆共同的做出的,沒有對與錯,那時雖然住在地下室,但是你每天都把好吃的給我,每天給我撓癢,每天都在公交站台等我,我心都是暖的。

  對了請你原諒我對倩倩的無禮,我是真的怕失去你。江海,我也知道,你竭盡所能了,你努力的拚搏是為了咱們將來的生活有保障。這些年你不抽煙,不喝酒,從來不碰其他的女孩子,一有時間就陪我到北京轉轉。

  我也以為咱們兩個就會這樣一輩子的。可是經曆太多了,我還是改變主意了,也許黑白底片的愛情比五彩斑斕圖畫更真實。還是羨慕那個你能在寒夜裏用手給暖腳心的女孩,再見江海,再見初戀。”

  我看著手機一條條的短信傳來,滴滴滴的聲音讓我心裏很痛,眼淚早就模糊了我的眼,猶豫了半天,回了一條:“我到青島了,我正在拆開當年咱倆埋藏的心事罐,還記得嗎?”久久的沒有回音。

  我拆開了那個罐頭,考慮了一下,先打開了她的小鐵盒,首先看到的竟然是一條褐色的手絹,我記起了那是薑微初夜時的記憶,還有一個小紙條:親愛的江海,如果有一天我不幸成為了別人的新娘,記得不要生氣,一定要祝福我啊,如果生氣,請記得我的眼淚曾燙傷你的手背。

  我愕然,因為我清晰的記得我的紙條上寫著:薑微,如果有一天你不幸的成為了別人的新娘,我會祝福你的,因為你的眼淚曾燙傷我的手背。

  我看著盒底我倆當年的大頭貼,眼淚奔流而下,給薑微發了最後一條短信:自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全文結束)

  青島,再見
  這是一個比夏天還要夏天的夏天
  一個人走在清冷的海邊
  燈光早已變得昏暗
  希望也早已暗淡
  心中向往隻能撕成碎片
  這是一個比夜晚還要夜晚的夜晚
  公交車上彌漫著不經意的香甜
  第50次的拿出手表看時間
  遠處卻傳來輪船的呼喊

  青島,再見
  這是一個比車站還要車站的車站
  候車室裏有人睡得香酣
  第一回點起嗆人的香煙
  煙霧中想起也許遠方有一個姑娘等待相見
  但此刻火車已經進站
  青島,再見

  青島,再見
  沙灘上我的足跡是否依然深陷
  浪濤中我的呼喊是否還聽的見
  窗外送行的人站成一條曲線
  淚奪目而濺
  最後揮揮手說一句
  青島,再見
  青春,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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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13日,歸檔到目錄勵誌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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