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鄉的雨

Jan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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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鄉的雨

我離家至今,不覺已是兩年了。兩年中一半因為個人的前途時時憂心忡忡,一半因為幸福的求學時光,和彌足珍惜的師長同學相伴,對故鄉倒漸漸淡忘了。說起故鄉的雨,竟茫然不知為何物了。

我所在的玉溪,是滇中一個雨潤物豐的好地方。在這裏,雨是極為常見的,不過常是來得猛烈,也收束得及時。很有一番動人的情愫。早就有一種衝動,就是用筆來描摹這小城曼妙的雨絲,常常因為愚笨,要麽提起筆寫不下去,要麽言微旨淺難盡其妙。於是會在曆史的天空下去尋找驗證,至少是去尋覓一份似曾相識的體味。想起蘇東坡當年參加杭州太守梅公儀在有美堂設酒宴,遇到一場大雨,文思敏捷的他對雨的描繪也能體現出滇中雨的特點。《有美堂》雲:“遊人腳底一聲雷,滿座頑雲撥不開。天外黑雲吹海立,浙東風雨過江來。”其豪雄疏狂,玉溪也其形若是。

然而,也正是在這疏狂的雨中,我突然收到闊別的朋友從故鄉的來信。來信很短,卻不厭其煩的大談特談故鄉的雨,字裏行間滿是抱怨,又提及高中時的一個漂亮的女同學在陰鬱的雨中結束了生命的曆程。我強烈地感受到令人窒息的沉重圍繞在我的周圍。我心裏一顫,難道我對故鄉的冷漠已經到了這樣的程度了嗎?而也就在昨晚更深人靜時,我還伴著雨打芭蕉的聲音讀著周豈明先生的《苦雨》,仿佛帶著一路的苦痛回到了故鄉,邂逅了所有塵封的鄉情,呼吸到了雨中熟悉而陌生土地的氣味。

故鄉的雨無玉溪的疏狂和肆無忌憚,她永遠有一種蕭殺的沉靜。因而在故鄉最怕的也就是下雨。大凡一開始下雨,到最後天放晴,總要持續很長時間,真算是淫雨霏霏,連月不開了。在城市也許不太明顯,因為無論是斜風細雨,還是疾風驟雨都不會在平坦光滑的柏油路上積水成潭的,所以偶有大雨,也不會有行路難的苦楚,反覺得神清氣爽,愜意不已。然而在農村,下雨若不是農事需要,就會成為一件大煞風景的事。隻要一陣雨過後,定是一地稀泥,人一上去,極易陷住,間或不慎摔上一跤。對於靠土地為生的人們,呆在家裏是不能維持生計的,不管雨如何折騰,總有許多人冒雨出去幹活。其實在農村,才真正有“山中風物雨來佳”的景致,可農民不是詩人,他們永遠超越不了現實主義的羈絆。如此好景也隻得形同虛設了。

我二十多年前出生於一個偏遠的山村。從七八歲起,下雨也總要出去的。有時是玩,更多的時候有事要做。那時家裏養著一頭大水牛,每天都要去放牛的,大雨天也未能幸免。這自然是一個苦差事,因而直至今天一想起故鄉的雨總有種不好的印象,總覺得天很低,也很晦暗。於是在我心裏,故鄉的雨溫柔中似乎飄蕩著一種靜默的生命缺憾。樂天《微雨夜行》:“漠漠秋雲起,稍稍夜寒生。但覺衣裳濕,無點亦無聲”真是故鄉雨的寫照了。那時一旦下雨,我習慣發呆,直愣愣地看著無邊的雨,或躺在床上,閉著眼聽那含混不清的雨聲,其心境很複雜,有“小樓刻竹聽春雨,白晝重簾看落花”的淒清,也有“雨過林霏清石氣,秋將山翠入詩心“的浪漫。

現在客居他鄉,對故鄉的雨似乎少了一份熟悉,倘依然如記憶中的樣子,恐我也沒有少年時聽雨的閑情了。或者對於故鄉的雨,我不得不用出一種像死者默哀的虔誠。我想,故鄉的雨對於早已離去,抑或是健在的人們,總歸是個很大的不幸,隻是我不曾親見,而故鄉的雨卻成了見證。約翰庫恩說:“每一個人的死亡,對我都是一種損失,因為我包蘊在人類當中”我不知道這樣虛無的悲歎於人生是否有益,但對故鄉的聲音我不該再如此冷漠無聞了。也許故鄉不一定是事業所在的地方,但故鄉一定是靈魂安棲的地方。我們可以走遠,但卻永遠不能忘卻

於是現在,我是多麽懷念故鄉的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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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8日,歸檔到目錄心情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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