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是濃

Jan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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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刊編輯》課快要結束的時候,北野老師提到電視台對他的采訪。忽然就冒出去看看他的博客的想法。然後就看到了那篇文章,《濃與淡》。

裏麵除了談到為瑞瑞他們即將在十一月份出版上市的《濃》雜誌寫卷首語之外,還談到了他的心境——

“季節和人生皆已入秋,刪繁就簡,去濃求淡,依然是我的常規心態。那麽,我能寫點什麽呢?茶和咖啡倒是越喝越濃,酒的度數也保持在52度左右。可是濃情不在,筆墨日淡,對於‘濃’,我能說點什麽呢?”

這是一個經曆過太多人情世故的師長的感慨。

或許也確實是秋天來了的緣故吧,心境越發蒼涼——衣服越穿越厚,心卻始終涼涼的。也不是沒有歡笑——人多的時候素來可以把握好情緒,隻把笑容掛在臉上,偶爾不失時機的大笑,以示附和;也不是沒有喧鬧——叫上師父叫上瑞瑞去吃吉阿婆去吃雞公堡,熱氣與香味混合著撲麵而來,笑著鬧著仿佛眼淚都要出來。

隻是,威海的風始終涼涼又澀澀的從領口袖口衣縫之間湊到身邊,鑽進血液,漏進心底。提不起精神去摸摸自己的頭問一句:呐,你還好吧。

記得高三的時候,很愛做的一件事是給自己寫信。會寫著寫著哭出來,仿佛那場景真的是一個心靈導師麵對一個無助的小孩,傾聽她,溫暖她,讓她知道這世界始終有希望。以至於對朋友說起的時候,朋友笑說,你有人格分裂吧。或許,這隻是自戀到一定程度的產物吧。

但實際很懷念那時候。或許不經常聯絡,但總知道有那樣一個朋友,不離不棄在陪伴我,鼓勵我,在乎我。至少那個時候,哭過之後,我又強大起來。

隻是,懷念或者後悔,從來是一件太過無用又費時的事。那時的事,那時的景,那時的歡聲笑語,那時的嚎啕大哭,在時光更迭中沉澱下來的,已經鍍上精致的痕跡,多多少少扭曲了原貌。現在的我正在經曆的很多崎嶇,在某種程度上也隻是對當時的一種重複吧。隻是心境,大抵變化了而已。

現在的自己漸漸戀上一個人的時光——戴上耳機,用音樂擁抱自己,就仿佛與這個世界隔絕。發呆也好,偷笑也好,一個人走在墜跌了陽光碎片的路上也好,驟然發現自己已經適應一個人的時光了。從前的我,想都不敢想,一個人的生活。而現在——會孤獨,會難過——但習慣了自由,反而漸漸享受不受束縛的時光。

但,這樣年紀的我,或許不該這樣淡吧。除了學習之外,幾乎沒有經曆什麽波折的我,哪有什麽資格去沉濃澱淡,故作憂傷的說什麽——心境淡然呢。那該是在生命中的大風大浪都走過之後的頓悟吧。

這樣想著,忽然快樂起來。不是矯情的為了配合所謂文風,不是虛假的裝著特立獨行,而是忽然發現,其實自己還在青春的路上走著。

在青春的路上走著的人,美好的狀態應該是——揮霍青春。努力學習拚命苦讀,或者走著追求夢想的路;默默的用力喜歡著誰,或者在他樓下勇敢告白;因為吃到了美食而激動開懷,或者隻是莫名感傷便嚎啕大哭;當發現自己忽然愛上某件工藝事的時候立刻跑去買回一大堆手工材料沒日沒夜完成它;當聽到喜歡的歌就哼唱出來讀到美好的文字就低吟出來看到感動的情節就任憑紙巾被眼淚浸濕。

是的,真誠而寬容。對人,也是對自己。

青春這條路有太多分岔,但總有一種色彩一種風景,會讓迷茫的孩子找到歸屬感。

但是,青春這條路的盡頭,隱藏在了未來的迷霧裏。或許不知道什麽時候發生的某件事某個瞬間,我們便會忽然與它告別。那時候的痛悔與懷念,都已來不及。

正如有人說,夢裏夢到的人啊,醒來一定要去見他。

那麽,今天就去把小雛菊播上種子吧,今天就開始認真整理學習筆記吧,今天就做,所有可以讓自己成為美好的自己的事吧。

那麽,今天就讓生活變得濃一點吧。跟著自己的心意,少在乎一點讓人不快樂的事,少嫉妒一點那些閃光的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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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6日,歸檔到目錄優美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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