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那片綠蔭

Jan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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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誰說過,森林是地球之肺。在我的眼裏,叢林是快樂的源泉。

——題記

暑假裏,突然想去山上的林子裏拾蘑菇,記得那裏有著一大片的樹林,樹下有著厚厚的落葉,就算是夏天,也不會消失。走到了山上,卻發現原來茂密的叢林變得稀稀疏疏的,尋不到原來的影子。偶爾會響起的山雞聲,似乎是在喧囂著這個世界的不公。

還記得小時候,山上的樹木很多,樹下的草也很茂盛,在某些夕陽落下的時候,喜歡一個人,靜靜的躺在草地上看著那最後一絲晚霞落去。然後轉身,傾聽草地底下的蟲鳴。也許最多的是蟈蟈之類的,有些時候,父母會告訴我,低叫的其實是蚯蚓。那閃爍的音樂,似乎是好久都沒有聽到了。

現在的電視上總是會有著保護樹木的廣告。卻是在不知不覺裏,將那一點點的綠蔭抹殺幹淨。就像是一個很大的項目,如果要路過一座山,一片樹,會選擇繞路嗎?或者是選擇放棄?

總是會記起在小的時候,樹林間裏跳來跳去,像是那麽一直猴子,不論男女,總是笑得那麽開心。在家裏的時候,山頂上玩的那一天,我看到了一群小孩子到那座山上殘存的小樹林裏爬著樹,笑著,鬧著。不知道以後會不會還有那麽一片小林子讓我們的孩子笑著鬧著。

我們是從樹上下來的,到現在,卻是將我們來的地方砍伐的遍體鱗傷,直到千瘡百孔之後,我們才默認回味過來,那才是我們賴以生存的地方。隻是還是不懂,為什麽還是有那麽多的人在砍伐,使著我們的熱帶雨林逐年遞減。

總是會有公益廣告說:樹木可以淨化空氣。在小林子裏散步對身體有好處。或者說,地球的生態平衡幾乎全都靠雨林在維持著,可我們依舊是砍著已經長成的樹,用著奢侈的一次性筷子,消耗著那些給過我們生存空間的“廉價品”。

我經常對城市裏的同學說:你們的童年過得太枯燥無味了。不知道山上的林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去摘酸棗,不知道樹上有什麽,或者,找一顆蘋果樹一顆櫻桃樹,不知道哪棵樹上結什麽。也不知道河裏會不會有魚。小小的時候就開始背著一個大大的書包參加各種輔導。真的蠻悲劇的。

以前總是想,長大後,如果有了孩子,就讓他在鄉下裏長大,在大大的樹林子裏跑跑,捉小鳥,追野雞。或許,偶爾還能看到隻野兔,興奮地大叫。可是越來越多的城鄉規劃,越來越多的砍伐。我不知道到了我的下一代,會不會有小樹林,或許,隻能在人造的草坪上躺著,看著烏煙密布的的天空。

叢林裏有的不隻是樹,還有著遍地的花花草草,還有著在裏麵鳴叫的小動物。看著越來越多的生物滅絕,我們想的總是快要結束的時候去選擇保護。從來沒有想過,是不是該還給他們一個應有的叢林,是不是該享受一下我們曾為享受過的綠色時光。

植物,動物,總是相互依存的。而樹木,又是植物的最大種群。生物上總是說,植物遠比動物重要得多。可是,我們都學過,一個純植物的生態係統總會比一個純動物的生態係統存在的久遠,延續的時間更長久。我們還是那樣的砍翻森林,會不會有一天,隻有了人類,然後悄悄地把地球拋棄?是不是值得深思。

還記得有樹的時候,不論下多大的雨,河裏的水總是清的,一年四季總是有水的。後來,到了夏天,河裏總是會在暴雨後留下渾濁的黃水,然後,轟轟的摧毀一座座橋。那時候,會有極多的人去橋上看那“壯觀”的場麵,一次次的悲劇。我不知道,那悲劇的是人,還是河。亦或是那砍去的樹的根基。

一圈圈的年輪記錄著樹木的一聲。一次次的幹枯訴說著的是春夏秋冬的輪回。人的輪回在哪裏?會不會有某一天我們回到起點,去享受那片綠色的天堂,答案我們都知道到。不可能。失去的永遠不會回來。就像最後一隻東北虎的哀嚎,不知道嚎叫的是自己的命運,還是植物的悲痛。

記得以前是從樹上的鳥窩裏找那些未學飛的小鳥,而現在卻是都到了那狹隘的屋簷底下。曲曲折折,為的隻是尋找一個能夠裝下自己的地方。或許比原來安全,或許比原來幸福,也或許,隻是無奈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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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6日,歸檔到目錄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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